“試試,不用怕,你掉下來,我肯定能接住你。”容許看到她眼神裡退卻的光芒,也許那是屬於她小時候的記憶,現在想重拾起來,有些難為情。
於是他就鼓勵她,爬樹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農村長大的小孩,男女都爬過。
“好吧。”溫陽穿一條寬鬆的牛仔長褲,配一件水藍色的長袖襯衫,腳上穿一雙平底旅遊鞋,正適合爬樹。
她在腳下搓了幾下,確定腳下不滑,走近桃樹,雙手抱緊樹幹,一翻而上,慢慢平衡,手腳並用輕鬆爬上去。
“溫陽,摘那個,那邊那個已經紅透了,小心一點。”秦南柱在下面喊著。
容許看著樹上的溫陽,她笑盈盈地十分自在,眸光中滿是喜悅的神采。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敞開心扉大笑的溫陽。
她或許還是屬於這片土地,只有這兒,才是她的家。
“大柱,你說哪個?我在樹上看不見。”
“左邊,再左邊一點,你手的下方一點,看見了嗎?小心...小心。”
秦大柱在指揮溫陽摘桃子。
容許雙手環胸,閒閒站著,隨時警惕,防止她不慎摔下來。
他在軍部訓練,其中有一項就是戴好護腕,徒手接沙包,沙包從二層或者三層丟下來,他就站在下面接住30-50公斤重的沙包。
他是特種兵出身,任何人們意想不到的事,他這些年都經歷過,可以說隨時在危險中度過。
他執行過的任務,哪一個都是玩命的,每一次都是拿命去執行,從來不考慮別的。
如果溫陽從樹上掉下來,他有信心能接住她,不讓她受傷。
溫陽和秦南柱一直在驚呼摘桃子,看她的模樣何止是高興,也許她想起了小時候快樂的時光。
容許安靜的看著,隨時準備著。
她笑,他也笑。
溫陽在樹上還算靈活,摘了不少桃子兜在打結的衣服裡。
她平安下來時,秦南柱把樹下的竹簍遞給她:“怎麼樣?好玩吧?”
“嗯,特別好玩,真不想下來,可是我的衣服放不下了。”
溫陽揚起一張無辜又委屈的臉,她的身上蹭的滿是桃子的茸毛,臉上還有幾顆滾落的汗珠。
可她一直笑著,露出白淨整齊的牙齒,被她綁起來的頭髮在微風中漸漸散開,領口的鎖骨漂亮而迷人。
一雙黑亮的眼睛,神采奕奕,不過上樹摘幾個桃子,她就玩得跟孩子一樣開心。
她的這一面,讓容許再次啞然,他無聲無息遞給她一方絲帕:“擦擦汗。”
溫陽笑靨如花像個天真純淨的孩子,輕輕擦著額頭和臉頰兩側的汗珠。
三人回到前院,溫陽打水洗臉,順便洗頭,容許在一旁用水瓢給她澆水,一會快,一會慢,可她始終笑著:“容許,這水好涼快,我已經好多年沒這樣洗過頭,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