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說法?”
陳姍妮問道。
“哪有什麼說法?”
辛命搖了搖頭:“我又不認識他……額,我的意思是,相信救助人員。”
陳姍妮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她指了指一輛正被人群堵著兒一直開不進來的黑色麵包車,車上下來了幾個穿著黑色T桖,黑色短褲,踩著人字拖的男人。
“民事委來幹活了。”
辛命驚訝道:“那些人就是你說的官方人員,民俗事務委員會?”
在他的想象裡,那些管理歸鄉客的官方人員,不應該是身穿黑風衣、黑西服、中山裝的酷哥嗎?
陳姍妮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民事委是小說裡的龍組、民調局、神秘部隊嗎?”
“這裡是羊城,大太陽的,誰特麼穿黑風衣?那不純糟蹋衣服麼。”
辛命想想,覺得也是:“這些民事委是來救那個玩家的?”
陳姍妮扭過頭看他:“你怎麼知道......那個學生是玩家?”
她還是靠哭命的能力看到那人身上惡氣縈繞,不似好人,才有了那個學生是歸鄉客的猜測。
辛命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剛剛應該在遊戲裡給他殺了一次。”
“他的哭命叫屠狗輩,影片裡他拿的那把屠狗刀,現在在我手上。”
陳姍妮恍然:“原來如此,難怪他身上惡氣殺氣這麼重。”
“得了,居然是玩家的話,那民事委入場,也情有可原。”
瞭解到了屠狗輩的斑斑劣跡以後,辛命跟陳姍妮倒也安心地在一旁吃瓜,畢竟有民事委在,怎麼看也輪不到他們這些玩家群眾加入救人的行列啊。
另一邊,那幾個穿著隨意的民事委人員一邊走著,一邊瞭解這次事件的詳情。
“李頭兒,全查到了。”
一個民事委人員鄙視道:“在現實裡靠殺狗來增強哭命,在遊戲裡又靠開紅把身體素質堆疊起來,最後應該是惹到了硬茬子,被殺了一次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李頭兒望著小商場頂樓上的那個胖子,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小張,先救人吧。”
民事委既然有著管理華國境內所有歸鄉客的權力,自然也要擔當起維護歸鄉客權利、保護弱小歸鄉客安全的義務,就算是有劣跡的歸鄉客,也是如此對待。
“是,頭兒。”
另外幾個民事委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小張努了努嘴,嘀咕道:“要尋死的話,早就跑到沒人看到的地方,一死了之了......”
李頭兒皺了皺眉頭:“這就是我們前來救援的目的,只要尋死者仍存一線求生的渴望,那我們就得竭盡全力,救下他。”
“那如果尋死者被救了以後又復而尋死,救援者因此喪命,又該怎麼辦?”
聞言,李頭兒張了張嘴,良久才說道:“他不想死的。”
小張無奈:“好好好,他不想死,我讓俗神去救他就是了。”
“不過,你看那個小胖子還想活著嗎?”
幾個民事委人員驚得回過頭看,卻見周圍的人群裡,開始吶喊。
“快跳啊!愣著幹嘛呢?”
“虐狗這麼殘忍的事都做得出來,誰知道哪天流浪狗都沒了,他會怎麼樣?”
“快點跳啊!”
“留在學校就是禍害......”
“嘖?長這麼一身膘肉,不會是吃狗肉長大的吧?”
純粹的惡意如同割下求生之索的利刃,又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到了自己可能會面對的同學們的異樣目光。
想到了對自己示好的班花可能會嫌惡地讓他滾開。
再加上他聽到了下面的好事者惡意的吶喊,以及自己在現實裡增強哭命的劣跡被曝光了以後。
站在頂樓的屠狗輩心中那點掙扎求生的火焰,慢慢熄滅了......
“他跳了!”
“哈哈,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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