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皺了皺眉：“你知道認知香火，但不知道業塵本質是什麼？”
小女孩沉思片刻，才有所皺眉的說道：“當然。”
“所以你就沒探索過業塵存在的本質？”
小女孩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幾乎無所不能，但就是沒辦法對一個東西產生準確的認知，你會怎麼辦？如果是我的話，也許初時會嘗試探索，可等我沒能探索出業塵的本質，其實也就那樣了。”
詭命愣住了，答案顯而易見：“你怕了？”
陳姍妮皺眉思索道：“難道是你知道你害怕了，所以你誕生出了‘遺忘’這個自我保護機制？”
小女孩歪了歪腦袋：“什麼意思？”
辛命說道：“你忘了一點東西，就在剛才發生的事情。”
小女孩明顯愣了愣，顯然不知道辛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時晚跟時瑜滿臉困惑，申琪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只聽見辛命說道：“你真的沒有沾染過業塵嗎？”
“沒有，雖然我沒探得清業塵的本質是什麼，但我肯定沒有沾染過業塵。”
小女孩有些疑惑：“如果說你讓我捏著這根認知香火就是在讓我沾染業塵，那我依稀記得，在這之前……曾有人讓我試過很多次了。”
“如果我沾染了業塵，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得了，小姑娘人不知道活多久了，倔得很。
辛命聳了聳肩：“也許正是因為你沾染了業塵發生了事兒，所以你才記不住自己沾染了業塵呢？”
詭命接力道：“你知道認知香火是怎麼形成的不？”
小女孩往天上瞟了一眼，而後說道：“把一千及以上香灰放在奉神香爐裡，然後由人的信仰為火，將其沉澱就行。”
時晚跟時瑜留心了這個方法，申琪則悄悄告訴他們：“認知香火千萬別人身去揀，剛才的場景你們也看到了。”
聞言，陳姍妮也好奇地說道：“那你知道純質香火怎麼做嗎？”
“……”
小女孩想了想，說道：“集齊100個人向沉澱了1000香灰的風神香爐裡連續虔告7天不同尊名。即可使尊名間的指向不停衝突，而後……認知香火裡的靈性指引脫落，就變成純質香火了。”
詭命睜大了眼睛：“靠。”
辛命：“……”
牛逼，這玩意辛命還是頭一回知道，但他的前世這回是真不演了啊。
不過說起來，他還真沒試過能不能往人種袋裡拿放物品呢……
小女孩問道：“對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辛命跟詭命搖了搖頭：“沒了……嗯？”
他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視了一眼以後，那眼神跟屁股抬了起來似的，彼此啥想法都心知肚明。
詭命咳嗽了兩聲，說道：“你知道嗎？”
小女孩靜候其下文。
辛命：“其實你很有可能跟我們一樣，都是被操控了命運的人。”
兩人說道：“想知道嗎？要不要來看看我們的記憶？”
小女孩覺得有點意思：“命運無常，何來操控？”
她把兩隻手放在了辛命跟詭命的腦海，一霎間，相同或相異的記憶碎片襲湧了過來……
“……”
小女孩回過神來，兩人的耳邊響起了她的聲音：“你們的意思是，正是因為有人操控了你們的命運，你們才會在這裡聚首、和談，並找到我拿到東西？”
辛命跟詭命齊齊頷首：“我們懷疑，你接觸到業塵以後的失憶，也是他在搞事情。”
小女孩皺起眉頭：“我真的失憶了？”
可辛命宿世這麼搞的原因是什麼？真是難讓人猜透啊。
小女孩又接著看向辛命和詭命：“明知道有人在安排你們的命運走向，卻仍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只為了把他殺掉？”
“有意思……”
小女孩說道：“如果真的是他在修繕我的記憶，那他現在會在哪裡？”
辛命和詭命忽然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小女孩笑了笑：“開玩笑的……如果真的是你們的宿世在修改我的記憶，那我察覺不到他其實也挺正常的。”
她伸出手來：“我打算加入你們了，為此，我會幫助你們達到你們想達成的目的。”
辛命跟詭命對視一眼，也伸出手來。
時晚跟時瑜則是滿臉好奇：“他們嘀嘀咕咕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說什麼呢？”
陳姍妮思索片刻，說道：“也許是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組成一個聯盟了。”
三人有些好奇：“啥目標啊？那麼統一……對了，那個傢伙咋跟二爺長得這麼像？”
陳姍妮聳了聳肩：“一場天災，一次人禍……反正就是意外誕生的分身。”
得了，另外三人也沒有想深究的意思，畢竟陳姍妮說得模模糊糊，挑明瞭來問有啥好處？
時晚跟時瑜又接著聊起了純質香火的事兒，陳姍妮則是看向辛命三人，尋思道：“結盟了以後，這個聯盟的名字該叫什麼呢……”
復仇者聯盟？
嘖，說是有仇也算不上，單純那兩貨覺得被操控了命運不舒服，想搞點事情而已。
那就是……
二五仔聯盟？
嘖，有點貼切啊，除了那個新加入的女孩，另外那兩人多多少沾點忘本。
…………
這一檔子事結束的很快，至少在傍晚之前，他倆回到了保安鎮，陸文跟葉雯好奇道：“這不是回來了？話說你倆幹啥去了？還跟我們說6點錢不回來就報官。”
陳姍妮打了個哈哈：“去找異能人了。”
陸文跟葉雯看了陳姍妮轉發過去的資訊，雖然故事文筆蠻差的，不過也讓他們兩人起了一抹好奇之心：“找到了嗎？”
“嗯……”
辛命想了想，說道：“我們過去的時候，那裡就是一地的荒墳崗，啥都沒有了。”
葉雯跟陸文滿臉狐疑地看了眼兩人，給兩人都看得心虛了，才聽見葉雯說道：“你們不會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才想著去找異能人吧？”
“……”
陸文聳了聳肩，說道：“算了，看你們這樣，估摸著也沒找到什麼異能人。”
民研社的活兒今天就算是幹完了，畢竟影片照片拍了，文案也做好了，民俗也研究了。
如果他們想回去的話自費坐車回家就可以了，不過想蹭校車的話，那就陪學生會那邊幫襯“三下鄉”吧。
辛命想在這兒留嗎？如想，畢竟接下來他除了玩《俗世》的話，似乎就只剩下……
凝聚法相了。
“凝聚法相的事兒……宜早不宜遲。”
辛命尋思：“萬一等到了太歲神道行高了，我就不想凝聚法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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