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姍妮含笑：“您這話說的，其實是我一直找不到門路見您。”
兩人客套著哈哈，辛命倒是沒啥感覺，找了個位置坐下以後，就聽到馬老爺子笑道：“你就是辛命吧？跟傳聞中的你比起來，看起來比較隨性。”
辛命有些好奇：“傳聞中的我是啥樣的？”
馬老爺子沉吟兩秒，緩緩說道：“額，是個吃軟飯的。”
辛命：“？？？”
團委何老師面容一滯，陳姍妮差點憋不住笑。
馬老爺子拍了拍辛命的肩膀：“瞧，你跟傳聞中的你很不一樣，周圍的人都會被你帶動得隨性起來了。”
陳姍妮招呼著幾人落座，辛命一邊打牌，一邊沉思：“哪個傻逼傳我吃軟飯的傳聞？”
牌局進行的火熱，馬老爺子剛甩出的三連對正巧撞上了陳姍妮手心的炸彈。
當辛命再次故意不小心的失誤放水時，陳姍妮挽了挽頭髮——這是他們約好的收網暗號。
“這手調主打得妙啊。”
團委何老師笑呵呵的打出梅花2，沒注意馬老爺子的領帶已經鬆了兩圈。
陳姍妮忽然將四張鬼牌摔在實木牌桌上：“四個王，炸。”
對面兩人的表情凝固在升到A的第七局。
辛命適時露出懊惱神色：“老陳，我手滑……”
話音未落就被女友藏在桌下的板鞋底兒碾住腳背——這壞傢伙從第三局就開始給對手下餌。
當最後三張同花順拍在染著咖啡漬的記分冊上時，看著陳姍妮笑了笑：“牌打得不錯嘛，陳老闆。”
“舒服，自在。”
後來又打了幾局，兩方打得平分秋色……其實是兩個腦子靈光的年輕人讓著他們，不過打到最後，還是馬老爺子贏得多一點。
牌局達到這會兒，就到了談正事的時候了。
團委何老師知趣的給幾人添咖啡，辛命也想走，不過被馬老爺子強留了下來：“小辛啊，我等會也有事情麻煩你。”
辛命一臉疑惑，不過也沒走了，在心裡頭暗想道：“啥事兒啊……”
團委何老師換了個地方待著去了，陳姍妮換了個樣子，跟面露正色的馬識途老爺子談起了生意來……辛命也就聽了個大概。
比如詢問陳姍妮有沒有把生意做出國外的打算，陳姍妮自然是回答有的。
前不久他才跟大洋彼岸那邊的商人談了幾筆合作，在上層建築的保駕護航下，國外也出現了俗神修行室……只不過人家的俗神修行室居然不是給俗神用的，而是給人用的，外網的影片被傳回來的時候，網上也是一陣熱議。
後來才有懂行的人出來解釋，原來大洋彼岸那邊的裝髒法體系跟華國的有所區別，不過辛命跟陳姍妮早已見證了，在網上也只是瞭解到了別人的體系……《魔藥序列集》。
馬識途老爺子說道：“馬老闆應該知道……東南亞這一帶，我們商會的影響力。”
陳姍妮點了點頭：“這一點都知道，網上流傳出來的言論其實是往小了說的。”
兩人聊了聊把新世界集團的生意做到東南亞這回事，當然太具體的東西是不可能在這裡聊的……畢竟是一個大學的會客室，私密性和隱私性很難保證。
聊到了這裡，其實也就算完了。
馬識途老爺子喝了一口咖啡，轉頭望向辛命：“小辛啊，陳老闆在現實多有牽扯，你是她最親近的人，在遊戲裡的本領我也略有耳聞。”
辛命：“……啥？”
馬識途老爺子含笑不語：“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陳姍妮扭頭看向老爺子，老爺子卻是話鋒一轉：“好了，說回正事。”
馬識途老爺子目露正色：“我希望你幫我在遊戲裡找個人。”
辛命好奇道：“什麼人？”
馬識途老爺子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不過小辛是晦吉時運廟系的廟祝，手段方法自有一套。”
辛命靜候下文，只聽馬識途老爺子說道：“一個……叫大衍眼的人，我不知道他是歸鄉客還是俗世人，甚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現。”
辛命吐槽道：“這名字還帶著疊詞呢。”
馬識途給辛命講解：“大衍眼，後面那個字兒是眼，中間那個是衍……推衍的衍。”
“說起來……”
他的眼神裡露出了一抹回憶：“這還是一位偉大存在的眼睛之一呢，像這樣子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馬識途看向陳姍妮，說道：“百味眼、行家眼、大衍眼，這是我已知的，其中百味眼已經在陳老闆身上了。”
“那您找大衍眼乾嘛？”
辛命跟陳姍妮滿臉的好奇。
馬識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兩個事兒。”
“如果大衍眼是玩家哭命名號的話，那就不用管了，找到就算了。”
說完，馬識途滿臉嚴肅：“但如果你在遊戲裡遇到了個叫大衍眼的npc，那就想辦法殺了他。”
辛命跟陳姍妮對視了一眼：“您老爺子不會跟人npc有仇吧？”
馬識途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不過你們想想。”
“如果有一個人，窺見了未來的命運並以此做出了種種佈置，你與我都是提線木偶，難道你不會覺得恐慌嗎？”
辛命：“……”
嘖，這不會又遇到個二五仔了吧？
想是這麼想，不過辛命卻沒有表態。
馬識途見辛命沒有立刻答應，只能繼續丟擲籌碼：“以小辛你如今收集權柄的狀況，只怕是想要凝聚法相吧？”
辛命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如果你願意幫我找到這個人，報酬就是你想要蒐集的權柄，我可以幫助你收集完成。”
辛命直接伸出手來：“成交！”
馬識途笑了笑，剛想伸手，就聽見辛命說道：“但……能預支不？”
“……”
馬識途睜大了眼睛，半響沒有說話。
走出了會客大樓，辛命跟陳姍妮的背影映入馬識途的眼簾，清晰無比。
“兩個人都是兩柱的好手……偏偏他們的身上都有手段遮掩。”
馬識途搖了搖頭：“存在於過去的未來的編織者，可別讓我找到你了。”
“像你這樣子的蝴蝶，存在於這個世界只會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