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切金斷玉都不為過。
曹仁實驗過，軸承彈珠都擋不住，直接就被切成光滑的兩半。
念力不依靠控制也可以擁有可怕的攻擊力。
精細化掌控念力自身，也是一條增強念力攻擊的方向。
在這條路上，曹仁已經無意中踏出一步。
這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曹仁並沒有多開心。
因為頭髮絲大小的念力絲線顯然距離進入微觀世界還差得遠。
曹仁認為的微觀世界至少也是分子級別的。
世間的大部份物質都是由分子組成，念力絲線大小能進入分子微觀世界，那曹仁才能做到念力融入進大部分物質裡，才有可能做到念力御物的念力使用方式。
可惜頭髮絲和分子的大小差距太大。
而曹仁現在的注意力已經達到極限。
他再怎麼專注，也不可能在把念力絲線大小從頭髮絲級別往下繼續縮小。
實際上，三個月前，曹仁的念力絲線就有頭髮絲大小了，直徑大概有七十微米左右。
然而現在，他的念力絲線還是和三個月前一樣。
這說明靠提高注意力來凝聚更小的念力絲線這條路已經走到盡頭。
“這條路是暫時斷了，只能另外想辦法。”
撤去手中念力絲線，曹仁口中喃喃自語，開始發散思維，思考還有那些方式能讓他的念力進入微觀世界掌控物質。
這一想，時間就來到了晚上。
“仙人，煉丹房裡沒有水了。”遠處，玉漱忽然對曹仁喊道。
“知道了。”曹仁說著心念一動，控制念力包裹住水給房車加水。
看著念力包裹的水，曹仁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物質常規一般有三種形態，氣態，液態，固態。
那麼念力呢？
念力是不是有不同的狀態。
水滴石穿的道理不是持之以恆，而是水具有滲透性，每一次低落在石頭表面上，都能對石頭的表面進行微弱的滲透，進而破壞石頭的堅韌程度，從而在週而復始的長時間水滴衝擊滲透下，把一塊巨石穿透。
所以……念力是不是也可以改變形態，從而提高滲透性，進入物質的內裡去。
只是念力有其他的形態嗎？
滲透性的提高又需要哪些條件？
曹仁發散思維思考著，連房車水箱沒有裝滿就撤去唸動力了，他都不知道。
玉漱看到這樣的曹仁也不敢打擾，轉身去做飯給自己吃。
一年過去，仙人還是不吃自己做的飯，玉漱也知道仙人沒有真正接納她。
不過沒關係，她相信自己的真心會打動仙人，讓其認可自己，接納自己。
物質的氣態，液態，固態之別。
一般來說，氣態密度最小，液態次之，固態密度最大。
但是也不是絕對的，水的液態密度就比固態大。
不過大多數物質還是遵循氣態密度最小，固態密度最大的規律。
以密度來區分念力的話……好像不行。
曹仁的念力沒有壓縮的說法。
他凝聚念力絲線也不是把“很多”念力壓縮成了念力絲線大小。
他能凝聚念力絲線，只是凝聚出了那一絲念力絲線，和壓縮密度沒有關係。
念力絲線能切金斷玉也不是因為他壓縮了“很多”念力在裡面，然後才具有了切金斷玉的恐怖威力。
而是曹仁在那一絲念力絲線上承載了一萬公斤的力量，也就是那一絲意念上傳導的是他一百公斤的肉身力量，然後透過意念放大使得那一絲念力擁有了一萬公斤的力量，這才造成切金斷玉的恐怖威力。
所以透過壓縮“很多”念力達到改變念力密度的方式來提高念力對物質的滲透性不行。
念力的變化其實只有力量的變化，也就是輕重的變化。
念力只有曹仁提供了多少肉身力量一說。
相比於密度，念力的輕重更加符合念力狀態的概念。
比如使用放大了多少斤肉身力量的念力，就可以理解為念力有多重。
使用力量大也就是更重的念力去壓迫滲透鋼珠的方法，曹仁一年前就試過，結果是不行，只會壓塌鋼珠。
只有使用力量極度微弱很輕很輕的念力去滲透鋼珠的辦法，曹仁沒有試過。
現在想想，把念力的力量維持在一個很小很小的程度，未必就不能提高念力的滲透性。
就像一些特殊塗料能防水但卻防不了空氣一樣。
未必就是密度越大滲透性才越厲害。
空氣的滲透性有時候也很恐怖。
所以未必力量極小的念力，滲透性就不強。
“那麼，接下來就從降低念力的力量入手開發看看吧。”
確定了接下來的開發研究目標，曹仁很開心，他就怕接下來完全沒有頭緒和方向。
只要有了方向，去研究，去實踐，不管最後是否成功，都會有收穫。
就像過去一年他想凝聚小到能進入微觀分子世界的念力絲線，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提高了他的念力使用技巧和念力精細化方面的控制力。
不怕不成功，就怕沒有方向。
有方向後，曹仁心裡也安定了不少。
晚上又和玉漱開發出了幾個特殊的煉丹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