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能少招惹一些麻煩,便少招惹一些麻煩,但是麻煩往往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聽說宋晚回府,宋徽音便坐不住了,穿著綾羅綢緞,戴著滿頭步遙,走到宋晚面前。
只聽她說:“自小你是嫡出,我是庶出,我身份低你一頭,如今我是陛下欽定的音妃,而你只是一個平民女子,見了我還不行禮嗎?”
“見過音妃。”宋晚微微屈膝行禮,淡淡道。
宋晚從容不迫的反應,讓宋徽音十分不喜,直接上前一把按住宋晚的頭。
她笑著說:“行禮,應該行大禮才是,跪下!”
“呵!”宋晚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宋徽音,別說你還沒有正式成為皇妃,就算你真的侍寢了,也改變不了你庶出的身份。”
“讓我跪下行禮,你承受得住嗎?”
在宋徽音的印象裡,宋晚一貫膽小的很,讓她跪下行禮,她就跪下行禮。
從來沒有這般駭人的氣勢壓迫,她不由一慌:“不行禮,便不行禮了。”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父親喚你有事,叫你去書房見他。”
“知道了。”宋晚收回周身氣場,一副柔弱好欺的模樣,低眉順眼的回答。
“……”剛剛是自己的幻覺嗎?宋徽音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好痛!
宋晚沒有著急去見宋煜,而是先把阿月和司命安排回自己的院子。
她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衣裙,淡綠色的玉簪,簡簡單單,符合宋晚一貫的裝扮。
對著鏡子,宋晚給自己打氣,和便宜父親的再一次交鋒,一定不能被看出異樣。
其實這完全是宋晚多心了,宋煜從嫡妻王氏去世後,就因為一些原因刻意疏遠了宋晚,對後宅之事,都交給了孫姨娘處理,但凡他多關心一些宋晚,原主也不至於養成那般懦弱的性格。
宋晚前來宋煜的書房時,房門緊閉。
她輕釦門,直到裡面傳來一句:“進來。”
她這才推開門,走進來,見到宋煜端坐在書桌前,翻開一本書靜靜看著。
她低頭輕聲喚道:“父親。”十分拘謹且手足無措的模樣。
宋晚裝得辛苦,偷偷看了眼宋煜埋在書本里的樣子。
她五指握拳,強忍笑意,原來,宋煜看得書,拿倒了。
看來,不僅僅是她緊張,她這位便宜父親也緊張啊!
“晚兒,辛苦你了,為了為父孤身入虎穴,現在你平安歸來,我心甚慰!”宋煜放下書,滿心歡喜的說道。
“這是女兒應該做的。”宋晚莞爾一笑。
“你和你母親長的很像,她當年嫁給我也是這般年紀。說起來,你也該成親了。”宋煜感慨道。
“女兒還小,還不想成親,父親還是先忙著二妹的婚事吧。”宋晚連忙推辭,她可不想嫁人,她都單身了四萬八千年了,早就逍遙快活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