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秀女們的貼身侍女們,也一一伸入其中。
佩珠不肯將手伸進盆中,宋晚輕咳一聲,張太醫便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將佩珠的手浸入水中。
然後把她的手翻過來,果然在無名指看到淡淡翡翠色的痕跡,這正是下了翡毒而留下的證據。
易向南立刻命令御林軍將佩珠押解起來。
宋晚在易向南的請求下,一一為秀女們解毒。
在宋晚施針後,姚慕青臉色終於出現紅暈,沒有之前那麼蒼白。
但在聽說自己以後不能擁有孩子後,直接崩潰大哭,歇斯底里的搖晃著被綁起來的佩珠。
姚慕青對著佩珠怒吼:“我平日待你不薄,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佩珠毫無悔改之意,反倒冷冷一笑:“待我不薄?同為姚家血脈,你高高在上,我卻卑微如塵土。”
“憑什麼,你能入宮為妃,而我只能當你的貼身奴婢!”
“從血緣上說,我算是你妹妹,但是因為你那善妒的母親,我母親被活活打死,我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不能認父。”
“明明都是庶女,太傅庶女就能成為音妃,我卻只能成為一介奴婢。”
“我不甘心,我真的一點也不甘心,所以我要你死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可惜,太醫醫術高超,救了你,不過能讓你終生不孕,也值了。”
“……”宋晚聽了佩珠的話,大開眼界。
原來,姚府的八卦如此有趣啊!姚府嫡出當小姐,庶出當丫鬟,妙哉妙哉!
“你既然要報復姚慕青,為何栽贓陷害我?我與你明明無冤無仇。”宋晚挑眉問道。
“身為嫡出子女,卻任由庶出騎在頭上,你足夠窩囊,如此好欺負,我不栽贓給你還能栽贓給誰?”佩珠用嘲弄的眼神挑釁的望向宋晚。
宋晚握緊拳頭,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看輕。
“不過,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你是怎麼發覺是我下得毒的?”佩珠輕笑一聲,問道。
“我是醫者,翡毒的發作時間不同,症狀自然也不同,其餘中毒的秀女,身上的毒都比姚慕青發作的緩慢很多,自然說明她們的中毒時間不同。”
“既然翡毒是被下在雪頂毛尖的茶水中,而這茶是我獨有的,那麼姚慕青如何會中毒更早?”
“所以,綜合考慮只有一個結果,姚慕青早在喝茶之前的兩個時辰已經被下了毒,而當時有機會接近她的人,只有你們這些她的貼身侍女和太監了。”
“果然,我用無垢水一試探,你就露出了馬腳。”宋晚笑著解釋道。
這話既是解釋給佩珠聽的,也是說給易向南聽的。
易向南訕訕一笑,朝著宋晚略施一禮,溫聲細語的道歉:“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沒有仔細調查就衝撞了你。”
宋晚直接受了易向南一禮,然後輕聲問道:“阿玥如今可好?許久未見她,我想念得很。”
“阿玥很好,只是我公務繁忙,鮮少有時間陪她。”易向南摸摸鼻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