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替你找到璽印,你就放了我爹,可否?”宋晚提出條件。
慕玄塵依舊沉默,他的背影如山,無形中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若是別人,條件談不成也就跪地求饒了。
可宋晚不死心,繼續道:“我爹就是個文臣,空有職位毫無實權,於你也構不成威脅。”
慕玄塵轉身,鳳眼微眯:“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談條件的人,倘若你做不到,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丟池塘裡餵魚!”
所以,他這是答應了?
宋晚要不是礙於自己四萬八千歲的年齡,樂得差點原地一蹦三尺高,說服一個殘忍又嗜血的冰塊臉委實不容易了些。
位於丞相府西北角的藏寶閣,此刻燈火通明。
宋晚看著眼前整整四面牆的奇珍異寶,暗自咂舌。
玉鏤雙龍雕,混沌青蓮臺,西海金烏硯,玄鐵承淵劍……
宋晚順手拿起那把劍,舉起一顆夜明珠細細觀賞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著對面一直冷著臉的慕玄塵笑道:“你怎麼連贗品也收?”
“贗品?”慕玄塵從宋晚手裡接過劍,刷的一聲拔出劍鞘,寒鐵劍銀光閃閃,冷氣逼人,任誰看了也是要膽寒的,怎麼可能是贗品:“此話怎講?”
“真正的承淵劍劍柄處有一顆松綠石,是我從魔王恩賜額頭上扣下來的,可以照見古今!”宋晚興致勃勃的給慕玄塵講解兩把劍的區別。
慕玄塵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二傻子,冷笑一聲道:“你這張嘴,可比你爹會吹牛多了!”
他他他,他這是在質疑自己?
宋晚簡直不敢相信,昔日裡自己每一句話都有專人記錄,被世人奉為絕世箴言,如今連個凡人都敢公然質疑自己,而自己竟然還無從辯駁。
“你說要來藏寶閣,我也帶你來了,你要是找不到璽印,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斷你的脖子?”慕玄塵聲音冷若冰霜,說著一雙大手已然掐上了宋晚細嫩的脖頸。
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喜歡掐人脖子?宋晚被掐得兩眼翻白,舌頭都伸直了,只能不停地拍打慕玄塵的手背,試圖讓他放手。
就在宋晚就快兩腿一蹬去見閻王的時候,慕玄塵終於良心發現,鬆開手,讓她自由呼吸。
“你這人……真是個大好人!”重獲新生的宋晚控制不住就要破口大罵,可慕玄塵一個眼神過來,她又只好硬生生改了口。
“璽印呢?”慕玄塵將手伸到了宋晚面前。
他的手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應該是長年拿兵器造成的。
宋晚暗自衡量了一下,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打是打不過他的,於是拿起旁邊一塊和氏玉塞到慕玄塵手裡:“喏,璽印!”
慕玄塵控制著自己沒有反手將手裡的和氏玉砸在她頭上,但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了幾分蘊怒:“你是在那我開涮嗎?”
宋晚縮了縮脖子,一把搶過和氏玉,然後轉身坐到桌子前,拿出工具專心致志的雕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