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聞言心如刀絞,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吩咐下去查,一定要查,查出幕後主使舉家斬首,滅其三族。”
這場大事自然驚動了朝臣,於是在下午臨時加了一場大朝會。
李世民端坐在龍椅之上,此刻眉目間卻擰成了疙瘩。
但是世家大族,偏偏不開眼地譏諷道。
“陛下,這是要與民爭利嗎?曾聽聞洛陽和揚州的百姓已然叫苦連天,如此官逼民反,豈不會引得天下大亂?”
王家的人,王世元立刻站出來捧場道。
“說得沒錯,如此苛待百姓,這和隋朝有何異?不如廢除暴政。”
此言一出,把率先發話的崔長林,嚇得面如土色。
這王世元簡直是個渾蛋,一開口直接把崔家給扯了進去,不是明擺著要罵李世民嗎?李世民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忍?
果然,李世民面露猙獰道:“你們是在指責朕是一個暴君嗎?你們是指責朕不如隋煬帝嗎?”
這句話直接驚得王世元跪在了地上。
他可不敢,他只是想把崔家的人牽扯進來,給李世民施壓而已,卻沒想到玩脫了,直接激怒了李世民。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自然看出李世民已然暴怒,他們可不會觸黴頭。
之前被崔家欺辱一番的長孫無忌,適時地補充道。
“陛下他二人太過分了,竟敢當眾辱罵君父,陛下絕不可放過。”
崔長林連連求饒,最後又把目光看向了長孫無忌。
“長孫大人那日是我的錯,不該如此說話,不就是要地嗎?城東之地,我願全部奉上。”
現在才肯奉上,實在是晚了。
況且在朝堂之上,長孫無忌若是認了,那豈不是成了貪官汙吏?
長孫無忌立刻陰冷道:“胡說八道,我要你家的地,要麼是換地,要麼是花錢買的,你不要在這裡胡亂攀咬,陛下此人誹謗朝臣。”
辱罵皇帝,誹謗朝臣皆是重罪。
兩個罪壓下來,徹底壓垮了崔長林的精氣神。
李世民也懶得和他們廢話,絲毫不顧一眾大臣的求饒冷言道:“妄議朝政,誹謗朝臣,詈罵皇帝。”
“長孫無忌由你將二人交有司論罪,要重重地問罪,絕不可輕饒。”
長孫無忌立刻點頭稱是。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他也不怕得罪崔家,更何況,這些世家大臣實在太過大膽,竟敢戕害欽差。
所以眼下的世家,在長孫無忌眼裡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待宰的羔羊罷了。
一連處理了兩個罪臣,李世民淡然道:“長孫大人,魏大人運來的錢財全部放在河道上,有你全力修繕大運河,一定要在年冬修好這條河,連通南北。”
這條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先不講帶來海量的稅收,單單是軍事,便要促使李世民必須要修好它。
只要修好了,來自揚州的蘇州的糧食錢財便能源源不斷地運抵京師,那時候對抗北方的突厥人高句麗便更有底氣。
有了錢的長孫無忌,比之前更硬氣了。
“臣遵旨,臣一定招募民夫,在年冬之前修好大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