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皇上之前除了糯糯和元寶各封為郡主和侯爺的聖旨外,不是還給了一道嗎?”
“唯安的封號可定下來了?”
徐璈眼底眸色漸深,見他不說話白子玉嘖嘖兩聲幽幽笑了。
白子玉摩挲著下巴說:“那看樣子我沒猜錯啊。”
“徐璈,你說咱們兩家是不是有機會當轉彎的親家?”
皇上對徐家的大方程度超乎所有人能想象的極限,徐家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很不尋常。
這一點從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來。
可皇上唯獨在徐唯安的封號上的犯了難,直到現在也沒透露出半點意思。
有人說這是因為徐家富貴至極,皇上已經沒了恩賞之心。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壓根不是這麼回事兒。
暫壓不提的封號,或許才是皇上給徐璈的另一份兒大禮。
白子玉點到為止不多說,自顧自地笑道:“等明日過後,徐家的聲勢再上一層,就算是你無意大擺宴席慶賀唯安滿月,只怕也少不了腆著臉來慶賀的人。”
“我今日倒是來對了,省得被吵嚷聒噪。”
徐璈垂下眼淡淡地說:“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少信口開河。”
“都已經多大的人了,還管不住嘴?”
“我也就是跟你說說,你那麼較真做什麼?”
白子玉送了徐璈一個白眼,輕描淡寫地說:“我家出了個皇后,看似聲勢更比從前,實際上外戚之權必被削減,權臣也必得後退三分,沾染不得實權之地。”
“我在家是閒人一個,不來煩你我去煩誰?”
見徐璈不出聲,白子玉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噓道:“璈啊,深宮大內不是好去處。”
若是有可能,他其實十萬個不願把自己的親妹妹送進去。
只是白家拒不得。
但徐璈可以。
白子玉揹著手說:“你跟皇上的情分不一樣,皇上也是真的疼孩子,有機會的話,不如趕在聖旨下達之前去找皇上訴訴苦,早些把唯安的封號定了吧。”
徐璈能給么女起名唯安,可見並無多的妄念。
可事不隨人願,有些時候還得是自己去爭才對。
白子玉自稱是閒人,實際上也忙得脫不開身,忙裡抽閒跟徐璈說了幾句話匆匆就走了。
徐璈回到內院,屋子裡桑枝夏正在逗弄襁褓中的小娃娃,桌上還放著一道用詞極盡斟酌珍貴的明黃色聖旨。
在白子玉來之前,他們其實已經先一步收到不對外宣的聖旨了。
用薛先生的話說,只要徐璈和桑枝夏任何一人表示不願,那這道已經擬好的聖旨就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薛先生會親自燒燬。
他們若是願意,聖旨就會在明日送達徐家。
徐璈走過去抓起聖旨再看了一眼,看著江遇白選定的乳名,口吻麻木:“寶珠和珠珠是什麼鬼?”
“他真的打算要讓我閨女叫珠珠?”
桑枝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口吻聽不出任何起伏:“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