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微微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桑枝夏的眼睛。
桑枝夏眼尾的笑越發戲謔:“我有一段日子沒出門了,在家裡坐著耳朵也沒閒著,聽人說過幾嘴。”
桑枝夏自打生了珠珠就在家中靜養了一段時日,等出了月子徐璈就開始忙得腳不沾地,她也開始把重心轉移到了地裡和商會上,對外無暇他顧。
在頭一次聽人說起徐璈在外惹出的桃花債時,桑枝夏自己都沒敢相信。
已經三十的人了,還是三個孩子的爹。
在世人口中還有個鐵血閻羅的惡名,就這樣被民間拿來止小兒夜哭的惡劣形象,徐璈到底是怎麼招惹上桃花的?
難不成真就是憑臉?
桑枝夏想起徐璈年少時打馬紅袖招的據傳畫面,笑得越發意味深長:“我怎麼就沒見過呢,可惜了。”
見她是真的不生氣,田穎兒錯愕道:“夏夏姐,那安昌郡主鬧出來這麼大的事兒,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你是真的不介意?”
安昌郡主儘管跟皇上算不得是血親,但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室旁支。
因其父對皇上的諸多要務相助頗多的緣故,這位旁支的金枝玉葉也頗有些臉面,在京都貴女中一貫的張揚跋扈。
可就是這麼跋扈的郡主,她一眼就看上了徐璈。
她還非要嫁,不敢讓徐璈休妻,自己就扯出了個願為平妻的說法,甚至為妾也行,鬧死鬧活的鬧出來不少笑話。
南微微說起這人就有些來氣:“人人都說她嫁不得,那人還拉扯起了我和徐明輝的事兒,說我當年也是糾纏不休換來的良人。”
“她也不睜大眼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她也配和我比?”
“當年但凡徐明輝是有了心上人,或者是早有家室,我就算是把自己的這雙眼珠子摳了也不可能會痴纏不休,丟不起這人。”
偏偏這人身份尊貴,卻沒臉沒皮。
明明不曾得到過徐璈的半點回應,全程也只是遠遠地見過一面,無端就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現在不明就裡的人都在傳徐璈只怕是要添佳人了。
見桑枝夏搬到了別莊上住,更有甚者在說桑枝夏要失寵了,正妻之位只怕都是要拱手讓人。
這些笑話在不知情的人嘴裡顛來倒去嚼了無數遍,再傳入人耳的時候怎麼聽都覺得噁心。
說話的兩個人氣得不輕,桑枝夏卻是托腮發笑:“不知所謂的糊塗話,那麼往心裡去做什麼?”
“男女之事本來看的就是兩相情願,她起了什麼心思不打緊,要搶得走才算是她的本事。”
想進徐家的大門,未免有些太過自傲。
而且……
桑枝夏衝著走進來的徐璈挑眉一笑,揶揄道:“就算是起了明搶的心思,那也要看被搶的人是否願意啊。”
“你願意嗎?”
徐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