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心跳加快,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手上竟出了細汗...
再與她這般對視下去,他懷疑自己會出糗,忙將身子歪向一旁,冷冷丟了一句:“沒教養,回話也不懂得起身...”
他如此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卻不想這話會傷了明姝。又暗罵自己一通,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明姝心底本來很感激他送的治腿傷的藥,可是今早又受了他的氣,有些生氣,她扭過臉,不再看他。
對蕭琰笑道:“既然燕王殿下拿不了主意,還請蕭大人拿個主意。”
蕭琰沉吟了一會,做出十分為難的模樣,又湊近劉鏈的耳旁輕聲道:“劉大人覺得如何?昨日你就與我提過此事,現在是該做決定了。”
劉鏈對他耳語道:“不瞞蕭大人,李府的莫管家我認識。據我所知,他經常請一些達官顯貴到賭坊玩幾把,我懷疑那賭坊他也有份。剛才那福貴說起賭坊,我立即想到他,三娃子又在李府做過事,這事沒這麼碰巧的。
偷盜字畫瓷器是假,估計背後有更大的彎彎繞繞,萬一我們追查下去,查到李丞相那裡...要不要先向皇上討個恩准?”
劉鏈此人本就聰明,心思剔透玲瓏,看似不顯山露水,但是他裝在腦海中的大小事情不下幾萬件。
他待人接物尤其留心,說好聽是處世周全,實際上這是因為身份使然,他多年查案形成的習慣,對接觸過的人事總會多加留意。
甚至,哪怕接觸過一次的人,他也能準確的說出當日見那人時,那人的穿戴,精確到髮簪靴子,玉佩掛飾這樣的小物件。
觀察可謂是入微見骨。
他能對蕭琰說出這番話,蕭琰一點也不奇怪,早前他也是與劉鏈有過來往的,從某個方面說,他們兩個人很像,都很擅長觀察人事,只是蕭琰不會說出來罷了。
劉鏈說的這些,哪一件蕭琰不知道?
而且,透出李府的莫管家名下有賭坊的傳聞,還是他詳查之後故意借別人的口說出去的。
他又如何不知?
只是他沒想到明姝的佈局竟然在此處!
這一招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心底對明姝也是暗自讚賞的,她果然長大了,心思越來越成熟。
已經能看到很遠的大局,他心底也是放心了不少。
蕭琰暗自出神,劉鏈卻以為他是為難,剛要開口,蕭琰又道:“請他來問句話,何須驚動皇上?劉大人多慮了...”
劉鏈慎重點頭,笑道:“本官只是監察御史,我的話蕭大人做參考即可,審案還得蕭大人與明小姐拿主意。呵呵...”
他這是急於撇清自己的關係。
蕭琰明白,明姝也懂。
蕭琰悄聲對近旁的護衛耳語兩句,近旁的護衛點頭應了,轉身走出去請莫管家。
底下的福貴見這些人只顧自己說話,自己跪了半晌,也不讓他起來,腿腳有些酸澀。
明姝見他換了個跪的姿勢,才笑道:“蕭大人,福貴是人證,身上又有傷,不如請他起身回話可行?”
蕭琰抬手示意:“起來罷。”
蘇澈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對蕭琰的討厭又添了幾分,更可惡的是明姝一直笑盈盈的對一個下人笑...
明姝又接著問道:“福貴,你可知那些字畫他拿去哪家賭坊抵債?瓷瓶又當在了哪家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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