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惶恐不安地問道:“莫管家,卷宗上寫你與王復勾結,做空明府財產,指使人藏於你名下的賭坊,還替王復遮掩藏屍,可有冤枉你的地方?”
莫管家往日與朱高打過幾回交道,知道他是李善的心腹,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牽連此案,但是他犯案的卷宗就在眼前,他不得不問。
況且徹查這件案子的人是蕭琰,蕭琰可是皇上身旁的人,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皇上的意思。
所以,他才提著膽子這般問莫管家。
莫管家微嘆口氣,皇上連王復都不管了,這是存心要他們哥倆的命,要是依了皇上的意思,或許他暗中還能護著他們的親人。
若是不依皇上的意思,將實情抖落出來,他一家滿門只怕是活不了。
他有些黯然道:“朱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罷,我都認罪。”
左右不過是個死,替皇上跑腿賣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身不由己,不能反抗,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皇上的話,他們哥倆更不能違抗...
枉他們哥倆提著腦袋為皇上賣命幾十年,卻得了這麼一個下場,心底的悲哀和真相還無處訴說,真是好不窩囊...
朱高見他認罪這般利落,便讓人押下去,擇日問斬。
莫管家被押下去不久,劉昌博就被衙衛押解進來。
劉昌博一見刑部各位大人都在,心知不妙。
朱高劈頭蓋臉問道:“劉昌博,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劉昌博裝暈道:“本官不知所犯何罪,還請朱大人告知。”
朱高提了聲音道:“蕭大人查證,這是你所犯罪行卷宗,你收受明府賄賂,錯判冤案,差點害死無辜之人,也就是明三小姐,經她指認,你收賄明福錢財,又聽命燕王殿下之命,對明姝施以水刑,屈打成招,造假簽字畫押,可有此事?”
劉昌博毫不懼怕,幽幽道:“本官乃與你同官階,若要審本官,也輪不到你小小一介御史,何況此罪乃無稽之談...
本官奉命斷案,怎會錯判?當日明姝受府中眾人指認用秘術謀害沈氏,證人可都是說了實話的,她也招認,本官沒有冤枉她。”
明姝笑道:“劉大人好口才,明福已經招認給你錢財,要你殺了我,你不顧真相,有負皇上託付與栽培,還敢狡辯,真是厚顏無恥!
當然,這案子也怪不得你,燕王殿下開口,你不得不為是與不是?”
劉昌博一時無從出口,看了一眼燕王道:“這...當日事情緊急,本官聽信他人之言,你又招認你會秘術,沈氏死的蹊蹺,我的確有些不解之處。
可是你招認罪行,是燕王殿下親自交給我的畫押罪狀,我怎知當日燕王殿下與你在獄中說了些什麼....”
明姝很滿意他說的話,只要咬住蘇澈不放,即使皇上有心保他,但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明姝恍然道:“多虧劉大人提醒,那日在水牢,燕王殿下的確來逼問過我,還親自揚鞭打我,身上的傷至今還未痊癒,又將我按在水底浸溺逼問多時,我差點就一命嗚呼。
要不是你劉大人對燕王通融,他如何能折磨我?我不知何時得罪了燕王殿下,他要那般對我施以極刑,還望殿下明示?”
蘇澈這才明白過來,明姝還真是記仇,原來她是記恨當日他沒有及時救她下來?
還將折磨她的罪行推到自己身上?
當時折磨她的人明明是明熹與明福。
他可是看在他們年幼相識的份上,將她救了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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