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起身,稟道:“紅衣人是誰,受何人指使卑職尚且不知,進宮報信的小兵不見得是他們的人,他們故意激皇上出宮必然是打算截殺皇上,幸而皇上安然。”
蘇彰連連點頭,又道:“你可想過今日那明姝女娃為何會跪在靈武門,宮裡那麼多門她不跪,她怎知朕會從靈武門出去?”
蕭琰不禁笑道:“依卑職愚見,皇上實在高看那女娃,卑職猜想女娃面薄,她不過是見別的宮門人多,抹不開面子當眾跪求皇上,遂挑了這偏僻的靈武門試一試。卑職倒覺得此女脾氣雖執拗,實在不是聰明人,今日也算是僥倖。今日皇上出宮事出突然,她一早就在宮門口,應是湊巧,運氣而已。”
蘇彰點頭,量她一個十三歲的女娃也不懂得算計,當屬湊巧。
他又道:“今日一事,你覺得與燕王有無牽連?他與明緒曾是戰場同袍,今日軍糧被劫實在蹊蹺,會不會是這逆子想謀害朕?”
蕭琰面不改色道:“皇上,燕王為人雖一向狷狂陰鷙不定,但傳聞他私下謹守本分,犯上作亂這種事想來他做不出來,卑職認為此事還是謝玉興那逆賊一手謀劃。”
蘇彰與李尚對望一眼,意思是詢問李尚的意思,李尚忙跪下回道:“奴才也覺得燕王殿下雖為人孤傲,但絕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想來還是那逆賊的運作,不過明將軍此番大意,倒是讓人想不通。”
李尚一語點醒蘇彰,蘇彰咬牙道:“朕已經許了他指揮使之職,莫非他夥同逆賊謀害朕?”
蕭琰又道:“皇上,明指揮使自幼在明國公身旁教養長大,定不會做出叛逆之事,此事還得從叛賊謝玉興的下落追查。”
蘇彰心底存了許多疑惑,但夜深疲乏,只得明日與大臣再做商量。又體恤蕭琰受了重傷,命他退下後,他沐浴過後安寢。
明府。
明緒與蘇澈各自挨完五十軍棍掙扎起身,蘇澈本想攙扶他一把,單見行刑的護衛並未走遠,只得慢步往前走。
明緒不多時,追了上去問道:“今日到底如何?軍糧怎麼可能被劫?皇上又怎麼會領兵去追謝玉興?你們又如何被埋伏?”
蘇澈長話短說道:“背後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他們在算計父皇的性命。”
明緒驚疑不定,小聲道:“可知是何人?”
蘇澈本想脫口而出,但沒有事實依據,只得道:“不知,你今日當值卻去了何處?”
明緒道:“昨晚我那妹妹說有人能證明沈氏死的時候,她與人在糊窗子,證人是府裡攆出去的奴才,我連夜帶人去找,沒想到回來時突遇一夥人,竟砍斷我們的馬匹雙腿,害我們在雪地裡等了一夜,直到下午才趕回來,耽誤了時間。”
蘇澈低聲吼道:“她的事,你管它做什麼?還親自帶人去找中了埋伏,可見有人故意要害你受父皇責罰。若不然,為何會平白出現人砍斷你的馬,讓你寸步難行?”
明緒反應過來道:“殿下的意思是明姝故意支走我出城,是想拖延時間,不讓我進宮履職,讓我受罰?可,是我自願出城去找那奴才的。”
“若你在宮內,今日這事就該你去追匪賊,輪不到我身上,興許父皇也不會親自出宮。她是早有算計,就算你不親自出城,她也會說服你去。”
明緒搖頭道:“不可能,她一個女子如何盤的動這樣一盤大棋?她又如何與那神秘的紅衣人結識?”
蘇澈站定,蹙眉道:“今日與我對視的紅衣人的眼睛與我見過的一人極為相似,你猜那人是誰?”
明緒定睛問道:“誰?”
“蕭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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