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自己差點死在自己大哥的手下,心底一片冰涼,他們雖各自為主,但也是親兄弟,一塊長大,大哥如此不顧念親情,讓他很是傷感。
聽著明輝這幾句話,面上雖未表露不滿,但也是面無表情道:“以後我會注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不必大哥提醒。”
話音剛落,明壽推門進來道:“大哥,三哥,你們總算在府裡,我一聽到大哥教人找我過來,立即就過來了,那晚你們各自追查的人可有訊息?”
明輝見他走得著急,臉色微紅冒汗,笑道:“我找的人已經帶來了。讓你找的與妹妹一道糊窗的福貴呢?他在何處?”他揚手指了指身側站立的四個人。
明壽唉聲嘆氣道:“教他跑了,本來我已經在府裡找到他,他說要上茅房,誰知我大意信了他的話,他轉身就跑出府去了,上了正街,怎麼也找不到。那三哥找的三娃子怎麼樣?”
明緒掃了一眼明姝道:“羅家村根本沒有叫三娃子的人,此事還得從福貴身上找線索,或者三娃子在府裡不叫這個名字,有個正經的名字他沒說。”
明姝點頭道:“極有可能,入了明府的下人,管家都會給他們起一個新名字,三娃子這個名字是他的小名,當是我聽他隨口一說,估計他還不習慣自己的新名字,隨口說出自己的的小名也是可能的。既然福貴和三娃子都不在,那就暫時請大哥問問四個家奴王二喜的屍骨被他們藏到哪裡去了。”
明輝與明緒贊同,明壽不再多話,自顧自的坐好,明輝呵斥道:“你們四個還不跪下?速速交代將王二喜的屍骨的下落說出來,我還能饒你們性命,否則你們就跟他一個下場!”
四個家奴嚇得渾身打顫,連連搖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得,哀求道:“大公子,我們真不知道王二喜的屍體在何處,當時我們埋完就走了,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有折返回去,請大公子不要冤枉我等。他與我們無冤無仇,我們偷他的屍體做什麼…”
明輝見他們四個抵死不認,只好高聲呵斥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倘若再說謊話,我讓人將你們打死也是白死。”
四個人還是苦苦哀求喊冤道:“大公子我們冤枉,我們真的沒有做過,要如何招認!一定是王二喜詐屍!與我們何干?”
其中兩個已經慌張地哭喊起來,抖作一團。
明姝見他們四個口風一致,問道:“那你們將當日掩埋他們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聽。”
四個人只好張嘴回憶道:“那日我們推著王二喜和翠兒的屍體去了明府的祖墳附近,將他們的屍體按照大公子的吩咐在西面的山坡下挖坑掩埋,大約花了兩個時辰,之後我們確保已經埋好,才一同回府來的。
我們四個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有人折返回去刨墳。後來管家嫌我們剛埋過死人晦氣,不准我們再府裡晃悠,將我們派到郊外的莊子上幹活,收租子,還吩咐我們不準傳出府裡發生的事。
郊外的莊子上的人都可以為我們作證,我們一直在那裡,從未離開過。更沒有對別人說過府裡發生的事,請主子們詳查。”
四個人斷斷續續說得都差不多。
明姝與明輝對望一眼,明姝道:“你們出去罷,過幾日皇上會派人來查案,到時候官老爺會找你們問話,你們務必要說實話,否則教官老爺查出來,那就是殺頭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