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子裡發瘋抓扯那瓷盒的白貓,周淑美嚇得臉色一陣慘白,“二小姐……這,這貓我瞧著剛剛還挺溫順的,怎麼聞了你的脂粉會……會變成這樣?難道,難道是有人在你的指粉裡做了手腳不成?”
“母親,你覺得了?”蕭希微看著李氏冷冷的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娘在你的脂粉裡動了手腳不成!別忘了,你被貓抓傷的時候我娘還在畫錦苑裡養病,而且整個候府也是你在打理,你的脂粉若是有問題也只能找你自己,你怎麼能賴上我娘!”李氏還未說話,蕭希樂便跳出來道。
“原本我也同妹妹想的一樣,只到昨夜七夕晚宴上。”蕭希微盯著蕭希樂,唇畔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她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遞到蕭希樂面前,“妹妹,這個帕子你瞧著是否眼熟。”
蕭希樂看著那帕子,瞳孔不由放大,臉上抑制不住的浮起一絲驚恐。
蕭希微笑了笑,轉過臉看著蕭衍道“父親,你可還記得昨夜紅秀‘不小心’將酒潑到我身上?”
蕭衍陰沉的眸子掃了蕭希樂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當時有酒濺到我的臉上,原本我是想用這帕子擦臉的,可是,忽然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說到這裡,蕭希微轉過眸子看向站在老太君旁邊的劉嬤嬤,“當時,我忽然想起那次在我院子裡挖出那個布偶時嬤嬤說的話,您說你聞到布偶身上有石榴花汁的味道,所以,我留了個心眼,沒有用這帕子擦臉,沒想到……”
“二小姐,莫不是這帕子有問題?”周淑美忙道。
蕭希微將那帕子遞到劉嬤嬤面前,“嬤嬤熟知各種香料,還是您聞聞吧。”
劉嬤嬤轉過臉看著老太君。
今天一樁事接著一樁事,事事都衝著李氏母女,老太君此時的臉色已極為難看。她沉著臉道,“臘月,你看,你好好的給我看!我倒想知道在候府裡到底還有多少骯髒齷齪的事!”
“是。”劉嬤嬤應了一聲,忙上前恭敬的接過蕭希微遞過來的帕子。
她低頭聞了聞那帕子,隨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怎麼,這帕子當真有問題!”老太君沉著臉道。
劉嬤嬤福了福身,“這帕子似乎被人用一品紅的汁液浸泡過了,尋常人若是擦了也無大礙,只是二小姐額頭上的傷才剛長好,若是擦了只怕……輕則面板過敏紅腫,重則……只怕傷口會潰爛留下永久的疤痕。”
“什麼!”老太君驚得站了起來,滿臉的怒容。
劉嬤嬤的話和老太君的震怒讓蕭希樂臉色透明如紙,臉上有掩不住的慌亂和驚恐。
李氏原本以為這帕子的事是蕭希微故意扯了來陷害她們母女的,可如今瞧了蕭希樂這模樣,心下不由大駭,難不成,這帕子的事竟當真是樂兒這丫頭做的!可是,她為什麼什麼也沒有和她說!
“嬤嬤,你這話是不是太誇張了。”李氏拂了拂耳畔的頭髮,裝作若無其事的道。
劉嬤嬤緩緩垂下了眸子,“夫人說的是,這只是奴婢的一面之詞,夫人若是懷疑可以請大夫來府裡確認一下。”
“行了!還嫌咱們候府丟的臉不夠大嗎?臘月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老太君沉著臉瞪了李氏一眼,末了,又轉過臉看著蕭希微道,“微兒,好孩子,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放心,這次祖母一定給你做主。”
她們一次一次衝著希微而來,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毒辣,甚至不惜要毀掉希微的容貌!難道她們不知道容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更何況,希微不是阿貓阿狗,她是堂堂的候府嫡女呀!今日,幸好揚兒不在府中,若是他聽到了,他心裡該做何感想?
老太君越想越覺得憤怒和難受!
從前她還覺著希微心思深沉,讓她親近不起來,可如今想想,但凡她稍稍蠢笨那麼一點點,如今聽怕早已毀在了那對母女手上!希微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中間只怕也沒少吃苦受委屈!
“希樂……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蕭希微望向蕭希微緩緩開口道。
蕭希樂臉色一白,她咬了咬牙,“我……姐姐你要我說什麼呀!這……這關我什麼事!”
蕭希微笑了笑,抬眸看向蕭希樂旁邊的紅秀,“紅秀,你一向穩重,所以母親才讓你照顧妹妹。那樣重要的場合,你怎麼會忽然摔倒還那麼巧將酒潑到我身上?”
“二小姐恕罪,奴婢……奴婢當真是不小心的。”紅秀慌忙跪到地上。
“微兒,你總不能因為紅秀一個不小心將酒灑到你身上就認定這帕子是樂兒動的手腳吧。”李氏在旁邊淡淡的道。
蕭希微眸子黯了黯,唇角泛起幾分苦澀的笑,“樂兒,我們雖不是一母所出,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凡我有的,只要你看上,只消一句話我都會送給你,可你……在你眼裡,你是否曾把我當過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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