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風的幾人都沒當回事,繼續談論著。
薛嫋嫋很快被趙媽媽請來,身後跟著觀棋和觀畫。
看到屋內的幾人,薛嫋嫋揚起一抹優雅恬靜的微笑,恭恭敬敬的行禮,“嫋嫋見過祖母,見過父親,母親。不知祖母喚嫋嫋過來,有何吩咐?”
“你好大的膽子!”老夫人凌視著她,一雙眼眸如利刀一般。
聞言,薛嫋嫋連連點頭,一臉被誇了心情很好的樣子,“祖母怎麼知道我膽兒大的?我真的膽兒很大的!我敢一個人進山抓蛇,逮野兔的。”
“最多的那次,我抓了五條蛇,六隻野兔,還有一頭小野豬。”
“祖母,我跟你說啊,那五條蛇,每一條都有這麼粗,這麼長!最粗的那一條,都有……”
她頓了頓,環視一圈,視線定格在翟君婷身上。
翟君婷不知為何,接收到她的視線時,忍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只聽到薛嫋嫋那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聲音響起,“有君婷妹妹的手臂那麼粗,有兩個君婷妹妹那麼長。”
翟君婷的只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就感覺薛嫋嫋那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她口中的那條蛇,正陰森森的纏著她。
其他人亦是打了個寒顫,特別是齊氏,還本能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
薛嫋嫋依舊樂呵呵的笑著,就像是看不到他們那一臉的驚悚也厭惡,繼續說道,“那次,我可把它們賣了個好價錢呢!”
“哦,對了!蛇可是個好東西呢!特別是現在大熱天,多吃能降溫降暑還止癢呢!祖母,母親,君婷妹妹,下次我回去的時候,抓幾條來給你們吃啊!可好吃了呢!”
“嘔!”翟君婷一個沒忍住,乾嘔出聲。
“呀,君婷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乾嘔呀!”薛嫋嫋一臉白痴中帶著關心的看著她,“這症狀怎麼跟之前玉桂孕吐的時候那麼像啊?你該不會……”
“你閉嘴!”齊氏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一雙眼睛狠狠的剮著她,“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人撕爛你的嘴!”
薛嫋嫋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一臉驚恐萬狀的看著齊氏。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齊氏又是一臉嫌棄的瞪她一眼。
卻不想薛嫋嫋很是無辜的一笑,緩聲道,“母親這話說的,狗嘴裡怎麼會有象牙呢?象牙不應該是在象嘴裡的嗎?”
“狗嘴裡當然只有狗牙了!就像母親的嘴裡,也一樣吐不出玉石的呀!挺多也就能吐幾口口水的呀!”
“這不是顛倒物種嗎?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呀!就像太陽只能東昇西落是一個道理的呀!”
“狗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那太陽都能從西邊升起來了!哈哈哈哈……我雖然讀書少,但這是千古不變的自然規律呀!我還是懂得!”
齊氏:“……”
就有一種想把她那嘴堵塞上的衝動。
其他人亦是一臉吃了糞一樣的表情。
見狀,薛嫋嫋別提心情多好了。
跟我扯嘴皮是吧?扯得過嗎?就喜歡看他們這一副“打不過我又幹不掉我”的表情。
“宥哥兒和容二小姐的婚事,是你在東宮求來的?”老夫人硬生生的壓著滿腔的怒意,凌視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