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祁亦是跟著跪下,“父皇,這不關珩之的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己。若他不這麼做,不將計就計的話,死的就是他了。”
“這個主意是兒臣想的,兒臣也是為了保珩之才不得不為之。還請父皇看在珩之多年征戰,為國為民的份上,饒過珩之。兒臣願意替他受過。”
“不,聖上!此事與祁王殿下無關,全是臣的主意。聖上若是在治罪,臣一人……”
“梅裴的大女兒什麼時候回來?”楚文帝打斷翟吏的話,看著楚宴祁問。
“?”楚宴祁一頭霧水,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說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半晌後,楚宴祁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楚文帝點了點頭,“柳兒的事情,對他們夫妻倆打擊很大。你多去梅王府走動走動,安慰安慰他們。”
“……?……是!”楚宴祁沉默片刻,應道。
楚文帝朝著他揮了揮手,“退下吧。”
“……??”楚宴祁更加的茫然了。
所以,這……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覺得,父皇已然知曉他與梅叔和柳兒的計劃呢?
“父皇……”
“不用多說了!”楚文帝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朕這段時間事務繁多,你替朕多走走梅王府,關心關心他們。”
“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也該清一清了。你好歹是朕的長子,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也顧及一下朕與皇室的臉面。”
“這話,你也告訴明嫿。以後,若是再傳出一些難聽的話,別怪朕重罰你們!”
楚宴祁連連點頭,“是!父皇放心,兒臣與嫿兒知曉。兒臣告退。”
翟吏朝著楚文帝一行禮,“臣也告……”
“珩之留下。”楚文帝打斷他的話,沉聲道。
聞言,楚宴祁露出一抹擔憂的眼神。
只見翟吏朝他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莫擔心。
楚宴祁這才轉身離開。
偌大的乾清殿,只剩下楚文帝與翟吏。就連鄧禪,亦是在楚宴祁離開之後,退了出去。
“身體可是徹底好了?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是哪個大夫給你診治的?要不要傳太醫再過來給你瞧瞧?”楚文帝看著他一臉關心又慈愛的問。
此刻的他,完全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是一個關心自己孩子的父親。
“謝聖上關心,臣一切安好。”翟吏恭恭敬敬的回答,“沒有後遺症,沒有任何影響。其實當初,並沒有受傷。”
“錦王安排的那個人,早就已經被臣和祁王殿下解決了。那個對臣下手的人,是祁王殿下的人。只是易容成錦王的人而已。”
“臣瞞著聖上這麼久,臣有罪。懇請聖上治罪。”
說著,跪下。
楚文帝一個箭步過來,將他扶起,“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沒事,其他都不是事。朕沒打算治你的罪,你又何罪之有。”
“只要你好好的,朕就滿足了。朕別無他求,只要你安然無恙。如此,朕也就對得起你母親了。珩之……”
“聖上!”翟吏顧不得打斷天子的話是大罪,沉聲道,“臣的母親是祝氏,臣姓翟。雖然武安侯為夫為父都不合格,但母親卻是最好的母親。”
“你……都知道了?”楚文帝一臉錯愕中帶著激動的看著他,“知道你是朕的……”
後面那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因為他知道,翟吏不會想聽。
其實也並不是翟吏不想,只是正如他所言,這樣或許是更好的。
有些事情,有些身份,一旦說破了,可能也就成了僵局了。
“是朕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阿潺。你別恨她,你若有恨,都對朕。”楚文帝一臉無奈又自責的說道。
翟吏抿唇一笑,“聖上多慮了,臣不恨任何人,現在這樣挺好的。前幾天冬至,臣帶著嫋嫋去看望過了。”
“真的?!”楚文帝喜及而泣,“嫋嫋是個好孩子,你娶對人了。以後,你能經常去看看她嗎?她一定是很希望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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