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吏看著她不說話,雖然他還是噙著淡淡的溫潤笑容,但薛嫋嫋總覺得這笑容很假。
然後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開他的嘴,將靈泉水往他嘴裡灌去,“猶什麼豫?我又不會害你,這可是好東西,喝就是了。”
“咳咳!”翟吏嗆得猛咳。
但,卻覺得全身傳來一股通暢感,就像是有什麼堆積成山的不明物,這一刻在慢慢的清通。
然後……
“這也是藥?或者藥渣?”翟吏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他那修長的手指捏著那一顆黑痣上的長毛。
薛嫋嫋:“……”
一把奪過,“藥喝完了,世子爺歇下吧!我明天再來送藥。”
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速的朝著門口小跑。
然後與翟吏的侍衛越山正面相遇。
越山:“……大膽!竟然敢……”
“越山,不得無禮!”屋內傳來翟吏的聲音,“送……她離府。”
聞言,越山急急的收回自己那快要擊中薛嫋嫋的手,猛的往後退兩步。
薛嫋嫋一臉惶恐不安的拍著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只差一點又去見閻君了。”
“是,世子爺。”越山恭恭敬敬的應著,對著薛嫋嫋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醜的女人!
卻是從世子爺的屋裡出來,世子爺還不讓他對她動手,那是不是……
世子爺怎麼會被這麼一個醜八怪拿下?就算世子爺不喜歡夏小姐,那也不能看上這麼一個……吧?
在越山的護送下,薛嫋嫋自然是大搖大擺的離開武安侯府的。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從翟吏廢了之後,他居住的清風居幾乎成了武安侯府的一個禁忌之地。
除了越山和落山兩個貼身侍衛之外,沒有翟吏的允許,誰也不許進清風院半步,包括老夫人和武安侯。
“回去照顧你家世子吧。”出了侯府大門,薛嫋嫋朝著越山揮了揮手,“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越山沒說什麼,只是那看著薛嫋嫋的眼神怪異又複雜。就是有一種替自家主子叫屈,鳴不平的感覺。
目送著薛嫋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越山這才快速的回清風院。
“卑職失職,請世子爺責罰。”越山雙手抱拳,單膝跪於翟吏面前,一臉自責與懊惱。
因為他的失職,竟是讓世子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翟吏靠坐於床頭,單臂環胸,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那一句“夏錦繡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一直在他的腦海裡迴響著。
什麼意思?
他與夏錦繡的婚約,是兩家祖父還在世時訂下的。
這一年,他多次以不連累夏錦繡為由提出退婚,卻每每都被夏錦繡拒絕。
她拒絕的理由很簡單:我夏錦繡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還是你想將我推上無情無義之名?
也因此,夏錦繡在京城的名聲很好。對將死的未婚夫不離不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誰若是娶了夏錦繡,那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今日,齊氏(武安侯夫人)去長寧伯府下聘了?”翟吏看向越山問。
越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是!侯夫人今日去下聘了,也交換了您與夏大小姐的庚貼。”
聞言,翟吏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一片冷鬱。
“世子爺,依卑職說,您要不就別再拒絕夏小姐的情意了。”越山一臉真誠道,“這一年,您已多次退婚,可夏小姐都不同意。她願意與您同甘共苦,願意照顧您。”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