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姓夏,才是伯府的嫡長女。那就讓妹妹準備一下吧,後日一早上花轎。”
聞言,夏錦繡的眼裡很明顯的閃過一抹恐慌。
不行,她不能去沖喜!她不能嫁給翟吏。
畢竟翟吏命不久矣,她才不要嫁過去當寡婦。她已經和容小公爺互訴衷情了,她是要嫁去容國公府的,是要成為以後容國公府的女主人的。
“我姓薛呢,我是薛大宅村薛一山的女兒。夏夫人放心,我一會就回我自己家去。你們伯府的這破事啊,我就不參與了。”
說完,又是慢條斯理的起身,邁步朝著大門走去,一副絕不拖延的意思,要離開。
“你不能走!”曹氏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攔住薛嫋嫋,“這門婚事是你和翟吏的,你必須得嫁過去。”
薛嫋嫋站於原地,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婚事是你們長寧伯府與武安侯府的,跟我一個鄉野村姑有什麼關係?”
“夏夫人,你的寶貝女兒,伯府的嫡長女在那!”纖細的手指往夏錦繡一指。
曹氏:“……!”
“姐姐。”夏錦繡反應過來,揚起一抹友好的微笑,走至她身邊,很是親暱的挽起她的手臂,“你當然是爹孃的女兒,是伯府的嫡長女。”
“姐姐,莫要與娘置氣了。你是爹孃的親生女兒,娘最是疼你了。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娘一時之間忙不過來而已。”
“娘,你快哄哄姐姐。”她笑盈盈的看向曹氏,語帶嬌氣,“姐姐這是跟我吃醋呢!”
曹氏咬了咬牙,又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壓下那一抹怒意,揚起一抹很牽強的笑,硬邦邦的說道,“是,這幾天是我疏忽你了。”
“錦繡說得沒錯,就是事情太多了,我一時忙不過來,才把你疏忽了。”
“你是我親生的,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可能會不疼你呢?嫋嫋,你要體諒母親。”
薛嫋嫋一臉不以為然的看著她,繼續噙著那淡漠的淺笑,等著她下一句話。
“不就是嫁妝嗎?母親自然是會給你準備的。我們長寧伯府嫁女兒呢,這一份體面肯定是要的。”
話落,薛嫋嫋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往曹氏手裡一放,“這是我擬好的嫁妝禮單,那就麻煩母親按上面的一一準備好。”
“你……”曹氏一臉驚愕的看著她,那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慈愛,瞬間又被氣憤給取代了。
“哦,對了!”薛嫋嫋似是突然間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不溫不火道,“武安侯府給的聘禮,記得幫準備妥了。我肯定是要帶走的。”
“總不可能,我的聘禮,到頭來卻是成了妹妹的嫁妝。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指不定就到容國公府要回來的。”
聞言,曹氏的臉瞬間就一片漆黑了。
就連唇角都不停的抽搐著,那凌視著薛嫋嫋的眼睛,更加的狠毒了。
只是,當她看到薛嫋嫋禮單上寫的那些嫁妝時,氣得差一點暈死過去。
而薛嫋嫋則是笑得如沐春風的看向夏錦繡,一字一頓,“妹妹,昨兒從我那搶走的夜明珠和翟世子的玉佩,記得還我啊!”
“要不然,就你自己嫁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