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爹,娘,這……怎麼……回事?”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一時之間完全沒有了思緒。
她自然是知道曹氏將這些聘禮拿過來是為了要給她的。
但是現在……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最重要的一點,薛嫋嫋身邊還有兩個翟吏送過來的婢女。
若是讓那個婢女知道了……
“母親,這是怎麼了?發生何事了?竟是一大早的杖責下人。”院裡傳來薛嫋嫋疑惑不解的聲音。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曹氏與夏振山對視一眼,均是露出一抹愁眉不展的樣子。
當然,曹氏此刻心裡是怨恨夏振山的。
恨他昨兒夜裡為什麼非得去妾室那。
若他昨兒在她的文淵閣,與她睡在一張床上,這事肯定就不會發生了。
對,說不定何媽媽早就被秦氏這個賤人收買了。
定是兩人合謀的,為的就是偷走這些聘禮。
如此想著,曹氏自然身體力行的一個巴掌朝著秦氏的臉狠狠的甩過去,“賤人,是不是你?你和何媽媽聯手偷盜了這些東西?”
秦氏被打得莫名其妙,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一臉委屈的望向夏振山,“老爺,妾身……”
“呀?!我的聘禮呢?”薛嫋嫋帶著觀棋觀畫進屋,一臉震驚,“我的聘禮怎麼不見了?”
抬眸看向曹氏,充滿了質疑,“母親,你……你把它們都藏起來了?是不打算把這些聘禮還給我嗎?”
“我知道,我從小不在父親母親身邊長大。妹妹從小在你們身邊長大,是你們寵著長大的眼珠子。”
“你們不想給我嫁妝,想給妹妹豐厚的嫁妝,這些我都能理解的。可是,母親,這些聘禮是翟世子給我的,是他自己的私物。”
“你就算再心疼妹妹,你也不能拿我的東西貼補給妹妹啊!”
“翟世子是想給我一個體面,用自己的私物給我撐起一份體面的妝嫁。我的體面,也是伯府的體面啊!”
“難道,你們連這一點體面也不給我嗎?嗚嗚……既然你們這麼不喜歡我,又為何要把我接回來呢?”
“我知道,我長在鄉下有失伯府的臉,有失你們的臉。可是,也不是我願意在鄉下長大的啊!是你們把我送去鄉下的呀!嗚嗚……”
嗯,薛嫋嫋哭得很“傷心”。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竟然來了一些外人。
都是京城略有身份的女眷,此刻正津津有味的伸長了脖子看戲。
夏振山與曹氏沉浸在這麼多聘禮不翼而飛的震驚中,根本就沒有發現院子裡多出來的那些外人看客。
嗯,她們都是薛嫋嫋讓觀棋觀畫昨兒去請來給她“添妝”的好心人。
畢竟長寧伯府嫁女呢,而且還是嫁給武安侯府的世子爺。
那鄉里鄉親,街房鄰居的來給伯府新接回來的嫡女添妝,恭賀祝福的,再正常不過了。
“是啊,都是親生的,怎麼就這麼區別對待呢?”
“不是應該更心疼大女兒,對她加以補償的嗎?畢竟從小沒有長在自己身邊呢?”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據說是小女兒嫌棄翟世子不用了,才把大女兒接回來替嫁的。至於小女兒,已經和容國公府的小公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