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晚煙手裡拿的那一張沒有任何文字的白紙,夏錦繡的臉上揚起一抹竊喜的笑容。
這是她與容鏵約好的見面信物。
就一張沒有任何文字的白紙。
但,這白紙又做了記號的。將右下角折了兩折。
這樣送到對方手裡,對方也就知道這是要約著見面,互訴真情了。
之所以不在上面寫任何文字,那當然是以防萬一的。
如此,就算是被有心之人拿到了,也作不出任何文章來。
這個辦法還是容鏵告訴她的。
自從一年前,翟吏受傷回武安侯府。她一開始還是報著期待的心裡,希望他能好起來的。
畢竟他可是聖上親封的鎮南大將軍,是正三品官銜的。
翟吏的官職可是比他父親武安侯低了那麼一級的。若非聖駕顧及到子不能越過父的官級,就翟吏的軍功,他的官職早就已經高過武安侯了。
而且翟吏又深得聖駕信任,想來以後還有上升的可能。
雖然這些年來,容鏵一直表現出對她的好感。但她總是恰到好處的婉拒,又不會得罪人。
可是,慢慢的,夏錦繡那一顆充滿了期待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最後死了。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好起來了。那根本就是無藥可救,華佗再醫了。
就連武安侯府也開始放棄他了。
那她還的什麼可期待的?還有什麼可指望的。
不過就是祖輩之間隨意的一句玩笑般的婚約而已,她何需陪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於是,在容鏵再一次對她表露出愛慕之意時,她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拒絕了。
而是沉默不語了,只是用著她那一雙無辜無奈又委屈巴巴的眼眸,淚汪汪的望著他。
見狀,容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是接受他了。
讓夏錦繡惋惜的是,在她幾次婉拒之後,容鏵在家裡的安排下,已於半年前大婚了。
也就是翟吏受傷個月前。
如果早知道翟吏會成為一個廢物,她當初就不拒絕容鏵了。
那她如今他也不會只許她一個妾室之位了。她肯定會是容鏵的正妻。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那一刻,夏錦繡是怨恨翟吏的。恨他拖累了自己,如果不是與他之間的狗屁婚約,如果不是他給了她希望,她又豈會舍國公府的小公爺而選擇他呢?
他倒好,不對她感恩戴德,竟然還讓人來長寧伯府退婚。
而且退婚,他自己還不出面,就讓他身邊的一條狗來退婚。
他憑什麼退婚?他有什麼資格退她的婚!
她就不同意!
然後夏錦繡左思右想,想到了薛嫋嫋這個曹氏的親生女兒。
這就是對翟吏的懲罰!一個鄉野村姑,一個將死的廢物,就是頂配。他們就應該鎖死。
而她,自然是風風光光的高嫁,成為國公府的下一任女主人。
“小姐,要去赴約嗎?”晚煙小心翼翼的問。
夏錦繡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說呢?你這腦袋擺在脖子上是用來裝飾的嗎?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嗎?”
“奴婢知錯。”晚煙垂頭,輕聲認錯。
見狀,夏錦繡又是惡狠狠的剮她一眼,“還不過來給我梳妝?你是想讓我就這樣去見小公爺?是想讓小公爺對我印象不好?”
“是,是!”晚煙趕緊應著,“奴婢這就幫小姐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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