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顯然看出了齊氏的心思,不著痕跡的剮了她一眼。
這個兒媳婦,真是一點都不上她的心,就總是喜歡把一些小心思放在臉上。
都不知道提醒她多少次了,可就是改不了。
如果不是因為是自己的孃家侄女,她真是一點都不願意提點著。
齊氏自然也是接到了老夫人警告的眼神,趕緊將臉上的表情全都掩去。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朝著二房那邊看去一眼。
直至在二房媳婦吳氏的臉上沒有看到嘲諷的表情後,才長舒一口氣。
“母親,明日還是依之前說好的,讓宥兒代替翟吏去長寧伯府迎親吧。”齊氏笑盈盈的說道。
“大嫂放心,這個代替世子爺前去迎親之人,也只能是二少爺。”吳氏唯著禮貌的微笑緩聲道,“我們二房可沒這資格。”
“什麼資格不資格的,那若是君安想去的話,也是可以的。”齊氏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
“大伯孃,我覺得二哥更適合。我什麼也不懂,還是不出來丟人現眼了。”翟君安一臉真誠的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老夫人沉聲道,“明兒一早宥兒代替你大哥去夏家迎親。”
翟君宥朝著老夫人鞠一躬,“是,祖母。孫兒都聽祖母的安排。”
他是侯府所有孫子裡,長得最像老夫人的。所以,自然也是最得老夫人疼愛的。
從小到大,老夫人真是把他疼得像眼珠子一樣的。什麼好的東西,都緊著他先的。
“老大媳婦,明日可千萬不能出差錯的。”老夫人看著齊氏一臉嚴肅道,“你是翟吏的母親,自當盡心盡力的。”
“雖然他昏迷不醒,全程都不能參與,但該有的禮節和程式一樣都不能少。你給我盯緊了。”
“是,母親放心。兒媳都已經安排和交待妥當了。”齊氏應著。
老夫人又轉眸看向吳氏,“老二媳婦,你也幫忙一起盯著。翟吏雖說不是你們二房的,但侯府沒有分家,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都是一家人。”
“我不希望侯府的臉面有損,你懂了嗎?”
吳氏連連點頭,噙著得體的微笑,“母親放心,兒媳懂得。都是一家人,自然得相互幫忙的。吏兒也是我們的侄兒,他的婚事,可是我們侯府的頭等大事。”
“如此是最好的。”老夫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母親,那明日拜堂呢?”齊氏突然間想到這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臉急切的問,“去夏府迎親,宥兒可以代替。那拜堂,宥兒可不以代替的。”
然後,她的眼珠子一轉,視線直接落在二房長子翟君安身上,“若不然,拜堂就由君安來?”
“不行!”吳氏想也不想的拒絕,“既然是君宥迎的親,那自然還是由他來拜堂的。君安還小,不適合。”
笑話,拜堂,怎麼可能呢!
就算是代替翟吏,也不行。
拜了堂,那可就是禮成一半了。
她好好的一個兒子,絕不可能去做這穢氣的事情。她的安兒,以後可是要娶高門貴女的。
真要是替翟吏拜堂了,那以後還不得被女方嫌棄了。
再說了,齊氏那一點小心思,她還不明白嗎?
讓翟君宥去迎親,不就是想要分一點嫁妝嗎?
什麼好的都讓她給佔了,那這拜堂就得他們大房也拿走。
“那不行!”齊氏“騰”的一下站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