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動作一致的轉頭,朝著那邊望去。
然後只見越山推著輪椅,穩步朝著這邊走來。
輪椅上坐著本應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翟吏。
此刻的翟吏,雖然還是臉色蒼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卻是舒醒的。
那一雙眼睛則是一片清明,一一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武安侯府的每一個人,在都被他這眼神驚得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不可能的!
齊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翟吏,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怎麼會醒過來?他不是已經藥石不靈了嗎?不是連太醫都讓他們準備後事了嗎?
怎麼……怎麼就醒了?
哦!迴光返照!
對,一定是迴光返照了。
如此一想,齊氏的唇角不禁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如此甚好,說不定明日一早,就可以辦喪事了。就可以把這些紅綢都換成白幡了。
老夫人看到翟吏時,眼裡閃過一抹不太明顯的心虛。
到底是她的第一個孫子,而且也是她最看重的,之前更是憑一己之力,將整個侯府支撐起來的。
若非他這麼不經用,受了這麼重的傷。那他依舊還是侯府的主力。
可惜了,他沒有這個福份啊!
既然如此,那就趁著他還沒死,讓他扶一把宥兒。不管怎麼說,侯府總得有人撐起來。
其實她一直想跟翟吏說這件事情的,就是這一年多來,翟吏的脾氣很大,誰也不見,也不讓任何人進他的清風院。
而他更是半步不出清風院。
不管是老夫人,還是翟青松,此刻都是翟吏受傷以來,第二次見他。
第一次,當然是他受傷送回侯府。
“胡鬧!”老夫人臉色一沉,訓斥著越山,“世子身體不好,你不讓他在清風院好好的歇著,帶他出來做什麼?”
“你身為世子的貼身僕人,怎可這般由著世子胡來!還不趕緊送世子回去?”
“若是世子有個好歹,我饒不過你!”
“對,對!”翟青松趕緊應和著,“越山,趕緊送世子回屋。他的身子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祖母,父親,還是我送大哥回去吧。”翟君宥一臉客氣又兄友弟恭的說道。
當然,他已經換下了那一身大紅喜服。說著,伸手去推翟吏的輪椅。
“二弟有心了。”翟吏虛弱的聲音響起,“聽說今兒是二弟幫我去長寧伯府迎的親。為兄著實……”
“翟世子這話本王可就不愛聽了。”楚宴祁打斷他的話,噙著一抹翩翩公子的笑容走至他面前,手指指著自己的胸膛,“這親可是本王幫你迎回來的。”
“你別謝錯人啊!翟二少爺可擔不起你這一聲謝啊!來,來,來!本王洗耳恭聽,翟世子快點說聲謝謝。”
然後就這麼笑得跟一個青樓的老鴇一樣,等著翟吏的答謝。
翟吏朝著他緩聲道,“那就多謝祁王殿下……咳,咳,咳……”
他猛的咳了起來,咳的很吃力,一張慘白的臉,此刻咳得通紅通紅。
花轎內,薛嫋嫋聽著這咳得快要昇天的聲音,一頭霧水。
不應該啊!
這都已經喝了她的靈泉三天了啊,怎麼還……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難道靈泉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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