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嫋嫋正站於荷風池前,無所事事的往池裡丟石頭。
嗯,整個風荷居,也就是這一荷風池還算讓人滿意的。
雖然池子裡也是雜草不少,但看著那微風吹拂,搖曳擺動的荷葉,還有那三三兩兩的荷花,以及就那麼一兩個蓮蓬,總算心情還算可以。
“朱媽媽,”薛嫋嫋笑得嬌俏豔麗,朝著站於不遠處的朱媽媽招了招手。
看著她此刻的笑容,朱媽媽只覺得嘴角狠狠的抽搐著,一抹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
硬著頭皮,走至薛嫋嫋身邊,“大小姐,有何吩咐?”
朱媽媽的心裡對薛嫋嫋是充滿恐懼的。
從昨天讓她在院地了裡用手拔了一天的雜草起,就恐懼這個看起來不起眼,不得老爺和夫人疼愛的大小姐。
此刻,她的掌心還疼著呢。
而且還是紅腫又有許多細小劃傷的痛。
她雖然只是伯府的下人,但她可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媽媽,而且還是夫人當年的賠嫁丫環。
自進入長寧伯府後,她什麼時候做過那種粗活啊!
她從來都是動動嘴,吩咐著其他下人去做的。
她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夫人想吃什麼了,去後廚吩咐一聲。讓他們去買了,做好了。
還有就是夫人遇到事情的時候,她給出出主意。
這種動手的粗活,別說是在伯府了,就是以前在曹府的時候,她也沒有做過的。
她雖說是下人,但和那些千金小姐可沒有區別的。
可是現在……
她這精養了三十幾年的手,竟是被薛嫋嫋這個鄉野村姑逼著做拔草的粗活。
而且拔草的時候,還不讓她手上拿粗布護手,就讓她這麼徒手拔啊!
要知道,院子裡的那些雜草,好多都有手指粗細的,而且有的還有細細的小刺。
朱媽媽的那一雙手啊,都已經無法看了。
當然,朱媽媽也反駁的。
但,薛嫋嫋就一句話:哦,既然朱媽媽不願意留在我這小小的風荷居,那我也不強人所難。觀棋,去跟夫人說一聲,就說朱媽媽想回她身邊去。
朱媽媽當然不可能讓觀棋這麼做的。
夫人和小姐可是對她寄予厚望的,就是讓她在薛嫋嫋身邊待著,監視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分毫不差的回稟。
甚至還打算讓她陪著薛嫋嫋去武安侯府的。
畢竟薛嫋嫋身邊,必須得有人時刻盯著。
若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薛嫋嫋將她譴回夫人身邊去,那夫人肯定會動怒的。
於是,朱媽媽毫不猶豫的接下徒手拔草的活。一拔就是一整天,還不許她去請幫手,幾乎將她的雙手給廢了。
昨日,薛嫋嫋就是噙著這麼一抹豔麗的笑容,慢悠悠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跟她說的。
此刻,再一次看著薛嫋嫋臉上的笑容,朱媽媽只覺得渾身打著寒顫。
額頭甚至都滲出一層密密的汗來,臉色更是“倏”的一下就慘白了。
薛嫋嫋那纖細的手指往荷花池的正中央一指,依舊笑得如沐春風,“我想吃那顆蓮蓬了呢,就麻煩朱媽媽去幫我摘一下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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