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心思想奪了世子爺的頭銜,好讓她自己的親兒子當這侯府的世子。
還有老夫人也是,偏心的厲害。
侯爺也是,明明都知道那一家子的對世子爺的不懷好意,卻只當沒看到。
果然啊,老話說得真是一點都沒錯。
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世子爺現在就是爹不疼沒娘愛,身為祖母的老夫人,還在踩他兩腳。
整個侯府的人啊,都盼著世子爺早一點死。
哼,偏不讓他們如意了。
豐收樓二樓的包廂,昏迷不醒的翟吏,此刻就坐在包廂靠窗的位置。
手裡端著一杯溫茶,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大街上愉悅購物的薛嫋嫋。
當然,大街上那些“嚼舌根”的人,議論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畢竟,這話題可是他的人擴散開,挑起來的嘛。
“那就是你明日要娶進門的妻子?”坐於他對面的年輕男子,順著他的視線朝下望去。
男子一身白衣,面若冠玉,清潤又優雅,唇紅齒白的,如同那畫中走出來的翩翩玉公子。
狹長的鳳眸,垂視著樓下街上的薛嫋嫋,墨黑的長髮,用一個白玉冠挽著,更顯得他溫潤如玉了。
與翟吏渾身上下迸射出來的凌寒肅殺之氣不同的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斯文的書生。
但,翟吏再清楚不過了。
並不是!
這也不過只是他的偽裝而已。對方與他一樣,都是一個手段狠辣之人。
畢竟,若不狠,死的人就是他們了。
只是,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把自己偽裝的很好的。
“看起來倒是與你很相配。”對方端起茶杯,很是優雅的抿上一口,淺笑道,“至少比夏錦繡那個女人更適合你。”
翟吏涼涼的斜他一眼,“你這麼有空?就不怕皇后和太子發現你的異常?”
楚晏祁低低輕笑出聲,“你都不怕被發現是裝的,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和你一起,全軍覆沒唄。”
聞言,翟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全軍覆沒?你就甘心?十幾年的精心佈局,你甘心?”
楚晏祁聳肩一笑,“所以啊,你可別說那種喪自己志氣的話。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
翟吏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我翟某人何其有幸,得大殿下這般肯定又誇讚。”
“好說,好說!”楚晏祁笑盈盈的說道,“你的能力,我肯定是相信的。明日大婚,我還要來侯府討一杯喜酒喝的。”
“哎,你說你一個昏迷不醒,時日不多之人,能不能自己起來拜堂?”
“你說,侯府是安排你那異母的弟弟代替你,還是找一隻大公雞代替你跟新娘子拜堂?”
“你閉嘴吧!”翟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哈哈哈哈……”楚宴祁愉悅的大笑出聲,然後又好心的提議,“要不然,你就來個迴光返照,自己跟她拜堂得了。”
“也不是不可以。”翟吏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