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的國丈身份,更是讓他不屑於與人虛與委蛇。所有的怒與不悅,全都表露在臉上。
當然,這些情緒都是在面對身份低於他的人,有求於他的人,以及攀附於他生存的那些人。
在面對與他身份相對,理念相背,又地位相當的人時,他一定會將情緒隱藏的很好,絕不讓人窺探出半分來。
今日之事,著實讓他氣得不行。
最重要的是,豐收樓的事情,還不是府裡的人告之他的。而是楚宴祁那個只會風花雪夜,花天酒地,美人在懷的廢物皇子告訴他的。
據楚宴祁所言,那會他正帶著一美妾在豐收樓享受,卻不想竟是讓他這麼巧的看到了一出好戲。
要知道,容國公最看不起的就是楚宴祁這個玩物喪志的廢物。但也很慶幸,這楚宴祁是個玩物喪志的廢物。
若不然,太子殿下就又多一個競爭對手。
畢竟這楚宴祁的外祖喻家,可不比他容家差的。
楚宴祁甚至是帶著他的那美妾來的容國公府,那侃侃而談的一幕,還有那女子偎在他懷裡柔弱無骨的不羞恥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一個大耳刮子,重重的甩在容國公的臉上。
容國公最是看不上楚宴祁這個皇子,卻偏偏讓他看去了容府的笑話。而且他還來容府笑話他。
所以,容鏵回府後,容國公氣得第一次對他動手了。
如果不是老夫人攔著,容鏵就不僅僅是挨兩鞭子這麼簡單了,怎麼也得是十鞭子了。
但,僅這兩鞭子,已然讓容老夫人心疼的不行了。
畢竟長子膝下就只留下這麼一個獨苗啊!長子長媳已經離開人世了,這是老夫人對他們唯一的念想了。
此刻,夏振山竟然還有臉來談這事?
要知道,他們容公國府已然因為夏錦繡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而淪為別人口裡的笑話了。
還有,也不知道梅裴那個莽夫會怎麼給梅柳兒這個女兒出氣。
但至少到現在為止,那莽夫還沒找上門來。但,梅柳兒已經知道這事了。
本就是一個藥罐子,這下好了。一聽到容鏵與夏錦繡的這點破事,直接就倒下了。
容國公夫婦正想著,一會梅裴那個莽夫若是找上門來,該怎麼解決這事。卻不想夏振山先找上門來了。
那自然的,容國公一肚子的火就完全出在夏振山身上了。
就差沒有對他拳腳相向了。
但,就容國公此刻那駭人的表情,已然夠夏振山害怕了。
原本,夏振山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這會,一見著容國公這殺人的眼光,就更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下官……下官……就是……就是來和國……國公爺……商量辦法……辦法的。”夏振山顫顫巍巍的說道,眼睛卻是不敢直視容國公。
他的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了,臉色更是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雙手緊緊的扭擰著,掌心也全都是汗。
“辦法就是,你絞了你那女兒的頭髮,送她去青燈古佛!或者,直接絞死了事!省得丟人現眼!”容國公一字一頓冷聲道。
“國公爺!”夏振山嚇得“撲通”跪地,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祖父,可否聽孫媳一言?”一道溫婉恬靜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