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曹氏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撐著全身的力氣站起,走至夏振山身邊,一臉不知所措的出聲。
卻是被隔壁錦心院傳來的刺耳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這聲音是夏錦繡的,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聞聲,夏振山與曹氏本能就要前去錦心院。
“老爺,那是什麼?”秦氏先一步出聲,指著空空如也的庫房的某一處,一臉疑惑的問。
所有人都朝著那方向望去。
夏振山拖著麻木機械的雙腿走過去,彎腰撿起一枚玉佩。
“觀棋,我怎麼看著那玉佩很眼熟?”觀畫說道。
然後兩人一個箭步上前,奪過夏振山手裡的玉佩,“沒錯,這是玉子爺的。是兩年前中秋宴上,聖上賞給世子爺的。”
“世子爺把它放在聘禮裡,一起給小姐送過來了。”
“為什麼會在夏夫人的庫房裡?”兩人直直的看著夏振山,語帶質問,“夏伯爺,還請您給我們一個解釋。這是御賜之物,為何會在夏夫人的庫房裡?”
“不是說世子爺送來的聘禮都不翼而飛,憑空不見了嗎?那為何這御賜之物會在夏夫人的房裡?”
“哦!我們世子爺送來的聘禮,不是不翼而飛了,而是被你們私吞了!”
“這玉佩,定是你們轉移物件的時候,落下的。”
就這麼,一個“偷盜聘禮”的大罪,直直的扣在了夏振山和曹氏的頭上。
“不可能!我沒有!”曹氏反駁,“我不知道這東西什麼時候在我的庫房裡……”
“大膽!”她的話還沒說完,觀棋一聲呵斥,“夏夫人好大的膽子,竟對聖無禮!”
曹氏一臉茫然,“我……哪裡對聖上無禮了?你這個賤婢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一個伯府主母大呼小叫!這就是你們武安侯府的規矩嗎?”
此刻,曹氏也是挺直了脊背怒視著觀棋的。
真是反天了啊!
區區一個婢女,也敢對她這個伯府夫人無禮。
“這是聖上御賜之物,夏夫人剛才是怎麼稱呼此物的?”觀棋雙手捧著玉佩,一字一頓反問。
“我說,我不知道這東西什麼時候……”
“啪!”曹氏的話還沒說完,便是結結實實的捱了夏振山一記耳光,“無知婦人!你是要害死我整個伯府嗎?啊!”
“我……”曹氏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顯然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一臉的驚恐與慌亂。
“父親,母親。”薛嫋嫋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然後直直的望著夏振山,“你們如果真的非要我的這些聘禮,想給妹妹作嫁妝的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反正我不過一個你們養在鄉下莊子裡,不受你們疼愛的女兒而已。只要你們說了,不是不能商量的。”
“我知道,於我來說,妹妹更得你們的疼愛。你們自然是想將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妹妹的。”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呢?就算偷偷摸摸的,你們好歹也給我留下一點讓我明日帶回武安侯府啊!”
“可你們卻是一點都不給我留下啊!你們這是打算讓我只身一人前去武安侯府嗎?你們真的是不要伯府的臉面嗎?”
“我就算再不得你們的寵,可也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是長寧伯府的嫡長女。我的出嫁,是代表著伯府的臉面啊!”
“你們就這麼把自己的臉面踩在腳下嗎?”
說完,捂著臉轉身,痛哭著跑開了。
“夏伯爺,夏夫人,我們世子爺送來的聘禮,我們都是有禮單的。所有的東西,一樣不少的找齊!裡面可是有不少御賜之物的!”
觀棋一字一頓道,“否則,我們不介意鬧到聖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