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秦氏悲悲慼慼的望著夏振山,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是讓人心疼的很。
夏振山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慰著,“這樣也好,證明你是清白的。夫人也就不能再為難於你了。”
“是。”秦氏抬手按了按眼角的那一滴眼淚,“妾身是清白的,妾身就知道老爺是相信妾身的。妾身雖出身條件差了一點,可也知道禮儀廉恥。也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莫貪莫唸的道理。”
“只希望下次,夫人莫要這般,不給人辯解的機會,就一頂偷盜的帽子扣在妾身頭上。”
“妾身賤命一條,冤死也就死了。可,錦枝和辰逸怎麼辦啊?若是他們有一個揹著偷盜罪名的姨娘,他們姐弟倆這輩子也就毀了啊!”
“老爺,辰逸可是老爺唯一的兒子,是我們伯府唯一的男丁啊!”
呵!
薛嫋嫋冷笑。
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男丁?
你想多了。
夏振山可不止夏辰逸一個兒子,還有夏辰逸也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他最疼愛的兒子是和蘇扶柳那個外室所生的兒子,正好與夏辰逸同歲。
他之所以這般疼愛夏辰逸,不過是想讓夏辰逸給他的寶貝兒子夏辰安擋箭而已。
以後,伯府的爵位,會是夏辰安的。
而夏辰逸,則會被夏辰安給殺了。而且夏振山還是知情的。
“行了,行了。”夏振山耐著性子安慰著,“這不是沒事了嗎?不是還你清白了嗎?以後,府裡若是有人敢嚼舌根,直接亂棍打死!”
聞言,秦氏也就停止抽泣了。
她很清楚,這件事情,該適可而止了。若是她繼續揪著不放,那隻會惹怒了夏振山。
不管怎麼說,曹氏都是夏振山的結髮妻子。還有夏錦繡這個寶貝女兒,他是不可能真的對曹氏做什麼的。
“老爺說的是,妾身知道了。”秦氏很是乖順的說道,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試探,“老爺,那妾身可否隨老爺一起去夫人的文淵閣?”
夏振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頭,“一起去吧。”
轉眸看向若無其事觀看著院中花木的薛嫋嫋,冷聲道,“你也一起去!不讓你親眼看到,你又該說我們偏心!”
“哦,”薛嫋嫋不鹹不淡的應著,“心本來就是偏的啊!誰的心也不可能長得正中央的。真要是那樣的話,那就是個畸形物了!”
“你……”夏振山惡狠狠的瞪一眼薛嫋嫋,憤然甩袖離開。
薛嫋嫋不以為然的一聳肩,跟上。
秦氏與夏錦枝母女倆則是對薛嫋嫋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亦是跟上。
……
文淵閣
“啊!”
夏振山還沒到文淵閣的庫房,遠遠的便是聽到了曹氏的尖叫聲。
是憤怒的,驚恐的。
“我的東西的呢?去哪了?誰把我的庫房搬空了!”曹氏一聲怒吼,然後兩眼一黑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