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望著她，臉頰上深陷的酒窩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喬念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謝琛，愣了下，過去和他打招呼：“好巧。”
“和你朋友……”謝琛看清喬念身邊男人的長相後，臉上的表情僵了下，聲音戛然而止，停頓一秒後，才補充完整：“來吃飯？”
喬念點頭：“你也和朋友來吃飯？”
“我們辦公室的老師聚餐，這離學校挺近的，大家全票透過來這。”
謝琛解釋完，不動聲色看眼兩人牽著的手，禮貌的和男人打聲招呼：“你好，我們見過，上次在小區門口。”
許知言清冷的頷首，骨相極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喬念這才發現許知言還握著她的手，心裡一緊，趕緊掙開，將手放進外套兜裡：“你們是剛來還是要走了？”
“準備回去了。”謝琛將注意力重新放在喬念身上。
話落，他說著對身後幾位老師道：“這是我朋友，喬念。”
“這些都是我們年級的老師。”
四位老師看起來資歷都很深，喬念友好的說句“老師好”，聽到謝琛問：“你們走嗎？一起吧。”
從商場出去是同路，喬念只能點。
大家一起去電梯間，謝琛很自然走到喬念身側和她談起最近的情況。
“你最近忙嗎？”
“還好。”喬念旁邊還有許知言，回答的很謹慎。
謝琛緊接著提議：“你這週末有時間嗎？我媽的同事給她兩張畫展的票，她沒時間，給我了，我們一起去。”
謝琛問完，喬念感覺到來自許知言的那道壓迫性十足的眼神。
她儘量不讓自己被旁邊的男人影響，聲音平穩的道：“我這周出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和朋友去看吧。”
謝琛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語氣中有些遺憾：“那隻能等你出差回來我們再約。”
“好。”喬念不好一直拒絕，只能點頭。
從商場出來，謝琛和同事告別，喬念和許知言往停車的方向去。
她趁機瞧了眼他的一眼，見他臉色有些沉，想解釋，謝琛卻追了過來。
“喬念，你怎麼來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開車了，你早點回去吧。”
謝琛並沒有因喬唸的婉拒而離開，繼續問：“你們一起回去嗎？”
喬念想否認，但是許知言已經一言不發的朝她的車走過去。
喬念表情僵了下：“他今天沒開車，我送他一下。”
“我先走了，拜拜。”
“那你……”
謝琛沒說完，喬念已經快步走遠了，剩下的“慢點開車”被夜間的微風吹散。
他站在原地望著喬唸的背影，直到她上車，車後的警示燈亮起才轉身離開。
·
喬念覺得許知言見過謝琛後情緒不太好，很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低沉的氣壓。
他靠在座椅上闔著眼，沒有說話的意思，喬念思忖片刻道：“我先送你回去。”
……
回應她的是窗外的車流聲。
喬念知道他大概是生氣了，便沒有再開口，藉著等綠燈的機會開啟從當前位置到墨香莊園的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