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聽到小舅欠錢不禁愕然。
“姥姥，我小舅幹什麼了？欠多少錢？”
“說是工程承包賠錢了，具體欠多少他們也不說，房子車都賣了，連你大舅給你小舅媽在學校門口弄的小超市也轉了出去，敗家子……”
喬念見老人越說越激動，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著她，內心卻疑雲不散。
在她的記憶裡小舅人比較老實，只是個小工頭。
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怎麼會突然欠債？以至於連車房和小舅媽的小超市都賠出去了。
難道是工人出事了？
喬念再問細節，老人說她也不知道，便只好作罷。
喬念在客廳和外婆沒說多長時間，便被催著去洗漱。
房間不夠，她只能和外婆表妹在主臥湊合一晚。
林佳樂從自己獨享一張一米八的大床，變成和三人共享，有些不習慣。
她躺著在另一頭，問道：“姐，你什麼時候回家？”
“奶奶，你別踢我，等我說完，我說的是她爸家。”
喬念望著屋頂，鼻尖有點酸：“過兩天吧。”
“我家房子賣了你知道嗎？”
“嗯。”
林佳樂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床那頭的兩個人影道：“你說，我們怎麼把房間改造下？我現在都十八了，需要個人空間，不能老是和奶奶住一個床啊！”
“給你在客廳搭個床，你去客廳睡。”老人嚴厲的道。
林佳樂瞬間熄火。
喬念倒是不介意和別人一個床睡，只是被當做外人的感覺不太好。
房間響起老人的鼾聲，林佳樂也不再亂動，兩人都睡著了。
喬念一直沒有睏意。
最後一次看手機的時候是三點半，她再醒來，天色大亮。
喬念躺到九點，聽見小舅媽和小舅出門的才起床。
“吃飯嗎？”
老人買菜回來見喬念揉著眼睛站在洗手間刷牙，說道：“給你們三買了豆腐腦和包子。”
“吃，謝謝姥姥。”喬念含糊的道。
老人將早餐放在桌上，拎著菜進了廚房。
喬念嚼著包子，看著被遮住半邊陽光的陽臺，有些食之無味。
這個假期的開端有些不美好。
不知道能在這住幾天。
喬念擔憂的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下午小舅和小舅媽回來，臉色極差。
喬念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見他們一臉陰鬱，怕觸黴頭，沒敢說話。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氣壓很低。
就連林佳樂和林佳浩兄妹都察覺到了，快速吃完飯，躲回臥室。
喬念小舅媽吃不下去，筷子一放，開始倒苦水。
“能去的都去了，沒一個人願意借給我們錢，好的時候都上趕著往上貼，現在一說借錢個個像見鬼一樣躲那麼遠，我們又不是不還……”
老人彷彿沒聽見，對喬念道：“多吃點牛肉，你看你瘦的。”
“好。”喬念筷子剛伸出去，就聽見小舅媽開始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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