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看到男人捂著胸口面色逐漸變得蒼白,心中有些不忍。
“許知言,我不想刺激你,今天說這些,不過是希望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破鏡重圓……”
許知言呼吸逐漸急促,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眼前一陣暈眩。
喬念發現他的異樣,上前扶住他:“許知言,你沒事吧?”
“要不要去醫院?”
男人手抖的厲害,緊抿著唇,看起來正在忍受極大痛苦。
喬念拉過男人一條手臂搭在肩上,把人扶進客廳,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倒杯水。
“你喝水嗎?”
許知言向後靠在沙發上,手臂遮住上半張臉,滿心都是她方才決然的表情,以及她說的別再來往的話。
未來,她會和別的男人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會和那個人一直攜手到老。
他只是她生命中一個過客。
就如她所說,三年而已。
三年的時間,在她漫長的生命中佔比不過零點幾。
時間會淡化他在她腦海中的樣子,也許,她會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無力、恐慌、自責爭先恐後的往上撲,湮沒他所有的意志。
喬念是他的精神支柱。
從他記事以來,就活在爭吵、怒罵、暴力的環境下。
在黑暗中獨行二十年,喬念是他唯一的光。
後來,他親手滅掉這盞燈,再想修補,才發現錯過了時間。
守著一盞不會再亮起的燈度過餘下幾十年有什麼意思……
最後一點希翼破滅,許知言放棄自救,任由意識肆虐。
喬念察覺到許知言這次反常,跪在沙發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聲音中難掩擔憂。
“許知言?”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沒有反應,喬念握住男人放在胸口的那隻手,低頭碰了下他略顯蒼白的唇,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是她刺激的。
她只是想和他說清楚,免得他繼續誤會,沒想到他這麼在意。
喬念埋首在男人胸前,泣不成聲。
當年一句“我們分手吧”說的那麼幹脆,還以為他這麼些過的瀟灑,沒想到落到今日這種境地。
但凡他比現在過得好點,她也能繼續心安理得的怨恨下去。
現在這副樣子,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
早晨,醫院不是很忙,喬念等男人從診室出來,和醫生去了辦公室。
“金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重度抑鬱,情緒很不穩定。”金醫生將男人診斷表和檢查單給喬念:“你還是要勸他接受心理治療,只靠——”
喬念愕然道:“他不是一直在做心理治療嗎?”
“許先生太忙,只來過兩次,一次拿藥,一次複查。”
……
許知言坐在休息室,正在打電話,手裡突然一空,耳邊的聲音消失,抬頭就見喬念拿著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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