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唸的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許知言認清現實。
字字句句透出他們不會再有以後。
許知言心臟像是被隻手無情的攥著,疼的他呼吸困難。
他不想失去她……
他收緊了放在女人的腰上的手,將人圈進懷裡,嗓音微啞:“我們重新開始。”
“我後悔了,念念,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男人近乎哀求的聲音挑戰著喬念極限。
喬念心尖陣陣發顫,歷經五年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被生生撕開,揭起時連帶著皮肉,疼的令人幾乎痙攣。
喬念緊緊抓著枕頭的邊緣,用盡全身的力氣回絕他遲來的回頭。
“你可以再找個人重新開始……那個人不會是我。”
室內陷入長久的靜默。
身後男人的呼吸有些重,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明顯能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
黑暗中,許知言捂著胸口從床上坐起來,呼吸急促。
喬念立即起身,檢視他的情況:“你怎麼了?”
她抱了下許知言,感覺他的身體肌肉異常僵硬,心裡的恐慌陡然放大,想要拿手機給傅行打電話,只是,手剛離開他的肩膀,便被他捉住,緊緊攥著。
“許知言,我拿手機電話。”
喬念已經顧不得手上的痛感,在嘗試去拿床頭的手機失敗後,安慰他。
“我不走,許知言我不走,你先放手,我拿手機。”
“念念……”
喬念聽清男人的囈語,視線模糊,跪在他身邊,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含糊的吻了下他的臉頰,聲音哽咽。
“許知言,我在呢,一直都在。”
……
許知言一天內犯了兩次病,這讓喬念很自責。
如果她沒有說那些話,他也許沒事……
喬念聽著男人均勻綿長的呼吸,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想以後怎麼辦。
如果許知言的抑鬱一年沒康復,難道她要像今天這樣陪他一年?
喬念頭疼的皺了皺眉,翻個身,平躺著,不小心驚動旁邊已經睡著的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識收緊,人朝她貼過來。
喬念不敢再亂動,閉著眼,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溫度,意識漸漸下沉。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工作日的鬧鐘響起的時候,喬念雙眼痠的不像話。
她關了鬧鐘沒有立刻起來,想著從這到公司最多二十分鐘,打算再睡半小時。
許知言睡眠比較淺,被鬧鐘吵醒後,就沒有睡意。
他見喬念趴在床邊沒有動,知道她昨天睡的晚,便沒有叫她。
八點十分,許知言從書房出來,回把人喊起來。
“喬念,起床。”
陽光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填滿房間,喬念不適的眯了下眼睛,摸索著拿起手機。
當她看到上面顯示的數字後,人瞬間清醒了。
“八點十一!”
“來得及。”許知言坐在床邊看著她:“你先去洗漱,衣服已經幹了,我等會給你放在床上。”
喬念還在為昨晚的事自責,有些不敢看他,囫圇的點點頭,下床去洗手間。
等她收拾好從房間出來,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手機,西裝筆挺,長腿.交疊,面容俊朗,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狼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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