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和對方碰杯，包間門開啟，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許知言一眼看見正在和碰杯的女人，眼底不悅的神色一閃過，直奔她過來。
“林總，好久不見。”
林總看到來人，眼中精光一閃，客套道：“許總，現在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你要是今天不來，我都不知道你來槭城了。”
“您見諒，我自罰三杯。”
許知言說著順手拿走喬念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捏著酒杯手伸向她，示意她給自己倒酒。
喬念看著男人手中沾著自己口紅的酒杯，遲疑一下，拿起桌上的分酒器給他倒上。
“喬組長心疼領導是不是有點明顯了？你這倒的也太少了。”
喬念：……
許知言看眼八成滿的杯子，眼底柔意滑過，接過她手裡的分酒器，補上那兩成的量。
“新人不懂規矩，林總見笑了。”
許知言說完，連飲兩杯。
“還是許總豪爽，我們坐下說。”
林總拉著許知言往主位那邊去，季然往外挪了一個位置，服務員上套新的餐具。
喬念心情複雜的坐下，聽著男人和客戶的攀談客套，想到他方才替自己擋酒的樣子，心絃輕顫。
以前，許知言也是不善飲酒的。
喬念覺得臉頰有點熱，她摸了摸臉頰，感覺小腹有股熱.流，趕緊起身去洗手間。
不出意外，這月生理期提前了。
她今天沒有準備衛生巾。
喬念出去找餐廳前臺的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從洗手間出來發現立在不遠處身形修長的男人。
他垂著頭，身影孤單。
彷彿是感覺到有人看自己，他抬頭朝自己望過來。
對方剛替自己擋了酒，喬念沒辦法直接走掉，只好硬著頭皮過去。
“許總。”
喝了酒的喬念，白.皙臉頰泛起粉色，杏眼微潤，聲音也變得軟糯，模樣格外討人喜歡。
許知言盯著她，眼神暗了暗，問道：“沒醉吧？”
“沒有。”
許知言看了她幾秒，確認她真的沒有醉，動身往包間那邊過去。
“走吧，回去。”
喬念默默跟上他的腳步。
明天是工作日，大家都要上班，飯局很快就散了。
為表歉意，這頓飯是許知言買單。
司機將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喬念下車說道：“我去趟超市，你們先上去吧，不用等我。”
季然：“那我們先上去了。”
喬念點頭，去酒店旁邊的超市買了包衛生巾。
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酒店外面的男人。
他看著手機，似乎在發資訊。
喬念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他是在等自己，還是另有他事。
手機接連響兩聲，喬念看了眼。
是謝琛。
他爸大學同學的兒子。
問她什麼這週六的見面改到週日可以嗎？他週六學校有事。
喬念無所謂哪天見，回個“可以”。
許知言見喬念邊看手機邊走路，穿職業裝的女人和女孩青澀的樣子重疊，他恍惚下，彷彿看到在校時的她。
酒店前的馬路上車笛聲尖銳短促的響了聲，將他拉回現實。
重新望向她時，才發現，已經過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