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明顯是個膽小的,聽到郎少爺對自己老婆叫出了死去兒子的名字,也跟著老莫朝我和伍叔的方向退了過來,“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伍叔沒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大喊了一聲,“你們按住了她,別叫她起來傷人。”
然後焦急的對我叮囑道,“三蔓,拿好你的內裡乾坤,護好自己。”
他眼神只朝著二樓方向瞟了一眼,就朝人堆那邊衝了過去,手裡的菸袋鍋子已經亮了出來。
那郎少爺在伍叔上前後,居然退後了幾步,站到我的身邊,我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黑光濃郁,但在黑光籠罩中,胸口位置有一個很亮的金色光點,導致那些黑光不能直接接觸他的身體。
什麼叫人多搗瞎亂,雞多不下蛋!
十幾個保鏢和伍叔,加上一個朱太太的車輪戰中,就體現出來了這句話,朱太太雖然被郎少爺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倒在地,但她並沒有老實,口中還在不斷叫囂,“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要找那個神棍說到說道說道,你們都滾!”
聲音還是那道男聲,伍叔揮過去的的好幾菸袋都掄在了保鏢的身上,而那朱太太像是力大無窮一般,把衝上去抓住她四肢的保鏢一個個的當成人肉擺設,舞的虎虎生風。
伍叔為了自保,根本就無法近身。
我在人縫的間隙中,看到朱太太那張保養得益的中年貴婦臉上隱隱透出另外一張臉,正是朱家大少爺,朱熹傑。
朱熹傑的臉幾乎和朱太太重疊在一起,他臉色鐵青,上面很多帶血痂的傷口,原來這就是伍叔說的上身。
就這一會,折騰出一身汗的伍叔動氣了,對那些礙事的保鏢大喝,“充人頭的都給我閃一邊去,按住人的別撒手!”
這一聲,讓七八個保鏢離開了人堆,不再努力朝前推擠,朱太太的身影也露在伍叔的面前。
“自己親孃你都能上身,不孝的東西還不給我滾!”
說著伍叔菸袋鍋子一抽,正好抽在朱太太后脖頸上,我才看清楚,朱太太頸椎靠近顱骨位置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很大的包。
“神棍……”朱熹傑吼出了兩個字,消停下來。朱太太也耷拉下腦袋和四肢,暈了過去。
我清楚的看到一個虛影從朱太太身上離開,整個屋裡面,視線跟著他轉動的只有伍叔,我……
還有郎少爺!
“放我走……”
二樓樓梯處傳來了女子的叫喊聲,帶著憤怒和悲苦,聲線很高極為刺耳,屋子裡面的玻璃製品幾乎同時應聲而碎。
這次所有人都聽到了,包括我旁邊的老莫和朱成,他們慘白恐懼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