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詫異了,“怎麼又要進宮小住幾天?我這才出宮沒多久啊。”
對於霍嬗的話,陳三郎都懶得吐槽,其實自家君侯去宮裡的次數不少,可是要說留宿在宮中,現在是真的越來越少了。
他這個建章衛尉能夠宿衛宮中那才是稀罕事,只是對此大家也都不好多說什麼,這一切自然是交給霍嬗自己去決斷。
吐槽歸吐槽,霍嬗也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了,無非就是他即將出徵,所以皇帝等人有些捨不得。再者就是大家也知道他的性格,這段時間不召見很少會入宮。
不進宮倒也不是生分了,或者是忙著什麼其他的大事情,而是大機率貪玩,在冠軍侯府、在長安城內吃喝玩樂。
他出去打仗長輩們捨不得,可是這小子好像是非常開心、非常期待,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家裡根本就呆不住,出去了就生龍活虎了。
到了建章宮,霍嬗直接去找劉徹,“陛下,還是把我這衛尉之職卸了吧。我現在要忙於軍事,哪有什麼時間去安排宮中防衛的事情。”
劉徹戲謔的看著霍嬗,反問道,“建章宮的防衛,你真的過問了?說吧,今天又嚐到了什麼好吃的?”
“還好吃的呢!”霍嬗吐槽說道,“不就是些胡餅這些嗎,還沒有我在西域時吃的正宗,更別說我府中的那些美食了。”
霍嬗顯然不只是大漢的驃騎將軍,或者是楚舞鑑賞大家,這也是大漢著名的美食家。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是在他身上最好的體現之一,弄出來了炒菜不說,為了吃沒有羶味的豬肉閹割了一大批小豬崽等等也是長安的一大笑談。
至於他去打大宛、打西域的時候品嚐一下當地的美食等等,那就更加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這些事情他絕對會做得出來。
甚至在陪著皇帝出巡的時候,每到一個地方霍嬗都是要打聽地方的美味、特色小吃,這些也算得上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劉徹就忍不住笑著打趣說道,“你啊,就是好奇心重。那些東西有什麼可吃的,吃了自己難受、不吃心裡更難受。”
這還真的是對霍嬗心裡的一種解讀,獵奇心有些重,看到一些食物得去嚐嚐。嚐了之後發現不對胃口、滿是嫌棄,可是如果不嘗一嘗的話,估計都睡不著覺。
霍嬗也不覺得尷尬,就笑著說道,“還是要嘗一嘗,假如找到了美味,那以後就有的吃了。”
劉徹隨即笑著說道,“你出征在即,就不要四處亂跑了。先在宮裡住幾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調養好身子就要出征了。”
霍嬗也不覺得奇怪,只是說道,“那我睡到日上三竿,陛下不能說我。讓我住宮裡也行,我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睡,陛下不能埋怨。”
這討價還價實在是太厲害了,或者可以說是直接在提要求了,就好像是皇帝求著他進宮一般。而這些要求,也確實是進宮來享福的。
其他人宿衛工作,那是真的宿衛。霍嬗的宿衛,就是被人伺候著,這是過來當大爺的,只負責吃喝玩樂,還不允許皇帝有什麼抱怨。
“隨你。”劉徹笑著說道,“你一直不上朝,本來以為是你無心朝政。現在再看,你就是起不來。”
霍嬗也不覺得尷尬,冬天確實是適合賴床的好季節,其實春天和秋天也比較適合賴床,一覺睡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那是多大的享受啊。
所以真的要說他起不來也沒什麼問題,大漢的朝會不像明清時期幾乎每天都有,也不是凌晨就要開始準備,但是一般也都是比較早,太陽都出來了就要朝會。
這對霍嬗來說確實有點困難,他喜歡賴床的好處也就體現出來了,不上朝的原因就是嗜睡、懶散,不用過度解讀。
霍嬗隨即繼續提條件,“陛下,我仔細想了想。這一次出征不只是兇險,也是無比辛勞,我這幾年都沒有好好歇息過。”
劉徹忍不住看向霍嬗,這孩子就是臉皮厚,在打仗之前那是根本不在意兇險、吃苦之類的,可是現在提起條件了,那就會無限誇大其中的一些艱辛。
這也正常,既然是提條件,肯定是要將一些事情說的誇張一些,這麼做的好處就是提條件的時候就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所以也不用揭破霍嬗的那些小心思,現在就看看他到底還想要些什麼,看看這孩子到底有多麼的不靠譜。
霍嬗不管那麼多,繼續說道,“陛下,我得讓我侍妾過來,要不然我到時候就得逮著匈奴女子了。”
劉徹覺得荒唐,隨即笑著問道,“在匈奴就找不到我漢家女子了?”
這話也沒錯,因為前些年還是有不少的邊郡百姓被擄到了匈奴,這些人的下場基本上不用多說,討不了為奴為婢。
另一方面就是匈奴有些部族會投靠大漢,而實際上也會有些大漢的百姓跑去草原投靠匈奴,這類事情一直都沒有完全的斷絕。
劉徹也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匈奴那邊還是有些女子還算有些顏色。”
霍嬗就立刻回答說道,“那不一樣,我這不是覺得匈奴的女子說不定一身羊羶味嗎!”
劉徹就直接拆臺說道,“我聽聞你在西域的時候,也是讓西域諸國進獻美人。本以為你是想著給朕送來,結果到現在也沒有見著!”
這還真的是‘慣例’,劉徹平滅高句麗設漢四郡,那邊是要獻美人的。而大宛那邊每年除了送良馬之外,也規定了要送美人。
結果霍嬗打下來了西域的核心地帶,只是讓朝廷派官員去統治,西域的女子倒是沒有見著。
霍嬗就立刻說道,“陛下,那些女子你看不上。臉太白、鼻子太高,我那也是沒法子。”
審美還是有些區別的,當然霍嬗這樣也是有些誇大其詞了,或許人種有些區別,但是有些大致的審美還是可以共通。
劉徹也懶得計較這些,他對於西域的女子確實沒什麼好奇。
至於霍嬗,看似也只是好奇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