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依然是這個時代最為繁華、富貴的城市,百姓不說都安居樂業,但是生活在長安的百姓或許更加有自信、見識的也更多。
“捷報!”紅翎信使揹著小旗,策馬衝入長安,“驃騎將軍破大宛,陣斬一萬五!”
“驃騎將軍陣斬大宛國主!殺鬱成王!”
“驃騎將軍大破康居,陣斬五千、俘獲無數!”
信使一路疾馳,百姓紛紛讓路。但是對於這些信使帶來的捷報,一個個的都是側耳聽著,振奮的同時也覺得毫不意外。
大宛而已、康居罷了,那個什麼鬱成王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這麼些年的大漢早就習慣了各種勝利,百姓也就是對大破匈奴還會激動一下。大宛、康居等等,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過也有人覺得大宛難道還有那麼多人,驃騎將軍居然斬殺一萬五?
建章宮內,劉徹第一時間接見信使,激動的說道,“快召大將軍!”
春陀立刻去傳旨,而劉徹看向霍光,“現如今還敢說朕的驃騎將軍嗎?”
霍光立刻跪下,解釋說道,“陛下恕罪,臣只是覺得驃騎將軍出征以來,從未主動彙報軍情,統兵大將不該如此!”
劉徹指著霍光,那叫一個嫌棄,“你也是去病的弟弟,怎麼這般膽小?此去數千裡,往來隔絕沙漠、匈奴僕從,信使豈能輕易回來?若是靠朕的旨意打仗,那要誤多少事情!”
其他人聽著就好,皇帝說的非常有道理,很多人都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一般的將領帶兵出去一年多還沒有些奏報,皇帝肯定要震怒。
但是驃騎將軍呢,年初的時候有信使傳回資訊,驃騎將軍令貳師將軍滅了輪臺,行軍一切順利。
再然後,就是現在聽到了大軍凱旋而歸的訊息了、俘獲無數!
劉徹看向信使,笑著問道,“你是嬗兒部曲?”
趙從校連忙回答說道,“回陛下,臣為君侯部曲,家父趙河西,隨將軍數次出征。”
“好!”劉徹就非常開心,說道,“去病、嬗兒都是好樣的,你們也不差,不愧是冠軍侯府的人!”
趙從校立刻舉起一封信,說道,“陛下,君侯令我晝夜兼程趕回,有大事密奏!”
劉徹立刻起身親自取下信封,開啟看了之後臉色大變。
“召方士!”劉徹臉色鐵青、身子都在發抖,“你,即刻給我演示!那些人竟敢謀害朕!”
本來霍光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皇帝的話讓他們心生恐懼。
謀害皇帝,這是何等的罪名!
爆破兵之一的趙從校連忙說道,“陛下,君侯出征以來,閒暇時一直在煉丹,這才有所察覺!”
“好!”劉徹氣極反笑,說道,“也就是嬗兒忠心耿耿,知道朕所想!要不是他,朕就被人害了!”
練長生藥的那些東西,居然可以炸。這吃進肚子裡要是炸了,那還能活嗎?
劉徹隨即下令,“快些召驃騎將軍回京,他不在朕難心安!讓李廣利、公孫敖收拾回程事宜,嬗兒早歸即可!”
這又是一道有些特殊,但是大家不會覺得特別奇怪的旨意。皇帝這麼做也不足為奇,實在是皇帝一向偏愛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大勝,這本來是一個極好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要開始為皇帝拍馬屁了。
冠軍侯立下大功,那也是皇帝不拘一格降人才,更何況冠軍侯還是陛下親自帶大的,一身的本事也是陛下親自教的,那功勞肯定是皇帝的!
只是忽然間長安城內掀起風雨,一些方士忽然間就入獄,拷打後也有一些方士被處死。
甚至此前一些舉薦方士的人也受到牽連,一開始的傳言是冠軍侯識破方士陰謀。慢慢的變成冠軍侯出征途中經過神山,習得神術可辨忠奸等等。
頂著風雪,大軍在繼續前行,眼看著就要到達樓蘭了。
忽然間霍嬗收到了訊息,細君公主病逝。
霍嬗甚至對此不覺得意外,先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就表現的非常抑鬱,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對於在烏孫的生活非常不適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如今軍須靡派出使節,一方面是希望隨大軍一起入朝,另一方面則是想要請求大漢再派一個宗室女嫁到烏孫,繼續鞏固兩國之間的關係。
霍嬗將李哆留在樓蘭以北,這也意味著自樓蘭經車師前的西域北道得以暢通。
現在的西域都護府的雛形基本上是有了,接下來就是持續不斷的驅趕匈奴人的僮僕都尉勢力,要將他們趕出西域。
到那時就可以在西域設官、駐軍、推行政令,開始行使國家主權。到那時這就是“漢之號令班西域矣!”,西域就可以成為我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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