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政事,劉徹隨口問道,“好幾天沒見到冠軍侯了,上回還是什麼時候?”
春陀就回答說道,“陛下,君侯上回進宮還是七天前,向陛下稟告了出征大宛大軍所行路線。”
劉徹冷哼一聲,非常的不高興,“這幾天在做什麼?不是又和他那侍妾整天在一起吧?”
春陀回答說道,“陛下,這幾天君侯在軍營。前幾天在羽林營,抽了五十騎重騎操練,後又看了羽林孤兒軍的演練情形。”
劉徹稍微的滿意一些,他不喜歡看到霍嬗一直不成家,可是也不希望霍嬗沉迷女色。
既然是在做正事,那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那孩子還是沒心沒肺,就算是再忙,也該進宮來探望探望。
春陀繼續說道,“前天君侯和大將軍幼子衛登去了北軍,君侯惱怒北軍一部軍械儲量不足,大怒後鞭撻校尉、欲斬武庫丞。”
劉徹臉色難看,問道,“是哪一部?”
春陀趕緊回答說道,“是長水校尉部。”
劉徹臉色更加難看了,長水校尉為北軍八校尉之一,秩二千石,位次列卿,屬官有丞、司馬等。領長水宣曲胡騎,屯戍京師,兼任征伐。
“將長水校尉治罪,若無銅錢贖罪就斬。”劉徹毫不猶豫的說道,“冠軍侯有功,賞漆弓一張。”
春陀小心說道,“陛下,丞相此前有奏章,彈劾冠軍侯無治兵之權,擅自鞭撻朝廷大將。”
劉徹冷著臉看向春陀,罵道,“丞相還敢彈劾?朕設定八校尉如此瀆職,丞相豈能不知道?驃騎將軍懲治校尉,那是應該!”
越想越氣,劉徹罵道,“這個公孫賀不明輕重,若非朝廷實在無人可用,我會用這庸才為丞相?”
霍光等人都為公孫賀感覺到叫屈,因為公孫賀是真的不想當那個丞相,是陛下非要給的官。
現在的丞相可沒有什麼權力,朝廷不是沒人可用,而是陛下在石慶之後越發覺得丞相是個應聲蟲的好處了,所以才選了公孫賀。
劉徹忽然間想起來了,問道,“既然冠軍侯欲處置那些軍將,為何沒有上奏?”
春陀就趕緊解釋說道,“回陛下,奴隱約聽著是君侯大怒之後險些把人打壞了,怕是不敢上奏。那長水校尉自知瀆職,稱是摔馬傷了。”
劉徹就嘲笑說道,“膽子是真大,打人的時候不知道怕,現在知道怕了。罰衛登銅錢一千斤,以此贖罪。”
金日磾等人都愣住了,陛下,是冠軍侯打的人,怎麼罰的是衛登呢?
霍嬗出現了,沒事人一般的入殿,“陛下,我又想了一計可以打大宛!我繞過鬱成城,那城據說城防堅固。我直接去打大宛國都貴山城,陛下覺得如何?”
劉徹就好笑說道,“打完了朕的長水校尉,現在又想著去打大宛,你還真是忙啊!”
“陛下,實在是那長水校尉不像話。”霍嬗就說道,“此前我就聽聞軍中有將校貪墨、剋扣士卒軍餉,這給我見著了還能輕饒?”
劉徹敲了敲案几,說道,“朕也知道這事,見著了自然要罰。只是你豈能私自動刑,你該上奏朝廷!”
“我沒動刑,只是那人自知事發不敢躲閃,捱了兩下。”霍嬗就說道,“我去找了後將軍,曹宗應該是上奏了,他御下不嚴。”
平陽侯曹宗現在可是後將軍,現在是管著北軍的事情。所以長水校尉的事情,也是他御下不嚴。
劉徹就覺得好笑,“好啊,事情是你做的,現在與你無關。威風是你的,罪責是朕外孫的。”
霍嬗就只是笑,一臉的陽光燦爛、人畜無害,他就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哪是什麼拿著馬鞭就抽長水校尉的驃騎將軍!
劉徹就問道,“你那重騎現在如何了?”
“在找馬呢。”霍嬗就吐槽說道,“羽林軍就要馬多,我現在就惦記著去大宛找些良馬回來,一般的馬駝不動重騎。”
就不該開始這個話題,因為霍嬗肯定是要借題發揮再次提及大宛的事情。
現在的一些戰馬確實會比較吃力,但是也不至於說駝不動重騎,最多就是對馬力的消耗比較大,重騎最少是一人配雙馬,還要帶些牲畜駝甲冑。
“我在少府找了些人,現在在研究工程器械。”霍嬗盤腿坐下,就吐槽說道,“陛下,春陀是真的老了,我都說的口乾舌燥了,也不端碗蜜水來!”
站在劉徹身邊的春陀討好說道,“君侯,奴這些時日可沒有得罪您!”
霍嬗就說道,“還真得罪了!我做事那麼隱秘,現在陛下都知道了,肯定是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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