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勝匈奴的一些餘波依然存在,冠軍侯霍嬗的聲望也在直線提升。
要說現在長安城最為耀眼的權貴,霍嬗當之無愧。以前只是因為出身,而現在則是有了軍功在身,更加沒人敢小看他。
而想要投效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漢朝本來就尚武、崇尚軍功,跟著霍嬗能夠建功立業,這自然令很多有抱負的人想要投效。
只可惜想要見到這位冠軍侯,從來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冠軍侯跋扈、張揚,可是不養士。別的權貴為了好名聲會禮賢下士、廣收門客,而冠軍侯府的大門一般人進不去。
霍光下朝後匆匆趕往冠軍侯府,嬗兒回朝五天了,此前一直都是住在宮裡,他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還來不及說些話。才剛剛准許出宮,霍光自然要趕過來。
剛到冠軍侯府門口,他就看到了無數青壯、少年,甚至一些讀書人模樣的在嘗試著投拜帖。
“我冠軍侯府何等地位!”陳居嗓門大,趾高氣昂的說道,“頑劣少年豈能收?不收、不收!”
一個少年非常悲憤,他在鄉間也是自負勇武的,可是現在冠軍侯府的門都進不去。
霍光有些皺眉,擠進人群,“陳居,我有話對你講。”
雖然對霍光不感冒,但是陳居也不好太沒有禮數。
進了侯府大門,霍光說道,“陳居,你是兄長親信、嬗兒心腹,我本不該多嘴。只是你這麼跋扈,嬗兒名聲還要不要了?”
“霍大夫!”陳居也是叫苦不迭,“這都是君侯的意思,我等也想君侯收幾個門客,可是君侯偏偏不養士!”
這是實話,陳居等人還是有這個年代的主流思想,就是養些門客,這樣對霍嬗的名聲也有幫助。
可是衛青也好、霍去病也罷,到了現在的霍嬗都是一樣,就是不喜歡養門客。
甚至太子養了一些門客,霍嬗此前還在嘮叨,勸著劉據少養一些門客。
“那你也要注意些,不好太失禮。”霍光只能說道,“就是要拒絕,也能好好說話。”
陳居更無語了,“那些人都眼紅君侯有大功,好好說誰能走?要不是君侯有令,我早就趕走這些人了!”
霍光也無奈,因為想要投效霍嬗的人太多了。好言好語的真的難趕走所有人,而這些敢來投效的,也都自認為是人才。
陳居繼續去趕那些想要投效的人,而霍光則是自顧自的走向正堂,沒人接待也不會讓人覺得沒有禮數。
剛到正堂門口,霍光臉上就全都是笑意。
“哎,這就對嘍!”霍嬗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笑著說道,“我拿慣了刀槍不喜寫字,你倒是能幫我分憂。”
韓芸娘抿嘴輕聲說道,“君侯文武全才,我在宮中就多有聽聞。”
霍嬗立刻高興起來,捏著韓芸孃的下巴說道,“怪不得你願意隨我出宮,原來早就芳心暗許!”
韓芸娘俏臉通紅,這位冠軍侯有些時候輕浮的厲害。但是和他相處並不難,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有些時候也不在乎尊卑。
霍光聽不下去了,連忙咳嗽幾聲。
霍嬗立刻起身,韓芸娘也趕緊起身。
看到霍光,霍嬗就趕緊問好,“叔父,什麼時候來的?”
霍光非常欣慰的看著霍嬗,說道,“嬗兒征戰在外也是辛勞,該好好休養才好。”
“我連朝會都不去,自然是在休養。”霍嬗就笑著說道,“陛下準我休沐十天,叔父也是知道的。”
看著乖巧行禮、站在一邊的韓芸娘,霍光問道,“這是皇后所贈?”
看到霍嬗點頭,霍光又問道,“我記得你府上還有幾個侍女,怎麼沒見著了?”
“我手下兒郎多有還未成親的,要不就是莊戶那邊還有沒娶妻的。”霍嬗就說道,“看對眼了,就讓他們成親。”
霍光不覺得這是壞事,門當戶對自然非常重要。冠軍侯府的那些侍女可都是皇宮或者權貴人家出來的,一般的良家子接觸不到。
不要說普通的侍女了,就算是將侍妾賞給手下人,在如今的年代都是美談。
更何況賞賜的是部曲、部屬,那就更是美談了。
“先前就說過多次,你府上沒有女子管著也不好。”霍光就說道,“你看看那個陳居,你不養門客不要緊,也不能這麼不顧名聲!”
看到霍嬗不說話只是在笑,霍光也沒法子了,看來這個侄子是不打算聽從一些建議。
“過幾天去我那,你嬸孃、妹妹們也想見見你。”霍光就笑著開口說道,“你嬸孃也尋了幾個人家,說是有不錯的女子。”
對於自家那位嬸孃,霍嬗可是敬而遠之。或者說是發自內心的牴觸,只是看在霍光的面子上保持著表面的尊重。
“我不娶妻,這事情叔父就不用管了,嬸孃更不該管。”霍嬗就稍微嚴肅說道,“嬸孃還是安心教導妹妹,給叔父添些子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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