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等人非常專注的聽著霍嬗行軍以來的種種事情,對於戰事的進行更是非常關注,也會重點詢問霍嬗突圍、燒燬輜重以及俘獲左賢王等等事情。
就連春陀或者是伺候在旁邊的侍女等人,也都聚精會神的在聽著。
只是要說不滿,肯定也會有一些不滿。
劉徹覺得不對,連忙出聲打斷,“嬗兒,那右大當戶都說割了首級驗功,怎麼是被你一棍子敲碎了腦袋?”
霍嬗連忙改口,“那就是記錯了,敲碎腦袋的應該是一個都尉,要不然就是千騎!陛下,管我敲碎腦袋是誰做什麼?”
對於霍嬗的無賴,劉徹都氣笑了,“你殺的是右大當戶還是千騎,能沒區別嗎?”
衛子夫和劉據也都在笑,霍嬗還是和以前一樣,十句話裡七句是假的。兩句是添油加醋,剩下的一句就是他自我誇獎、自我褒揚。
不過也不全是完全在扯謊,只是基於一些事情進行了藝術加工。
霍嬗沒有不好意思,臉皮厚的好處體現出來了,“這一趟,我覺得我是首功!”
劉徹看向劉據,問道,“你覺得如何?”
劉據立刻回答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冠軍侯救出浞野侯、燒燬輜重、俘獲左賢王,當居首功。”
霍嬗連連點頭,不能更加認可了,“陛下,按您教的,我這可是謀劃全域性了。也少不了一些應變,要不然就抓不住左賢王了!”
“好,你當居首功!功冠全軍!”劉徹讚賞的點頭,說道,“只是封賞之事,朝堂商議再說。”
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雖然基本上是皇帝的意思,但是有些規矩也得遵守。
隨即劉徹又問道,“嬗兒,你覺得這一次誰該封侯?”
霍嬗想都不想的回答說道,“浞野侯功過相抵,浮沮將軍斬首無數該封侯。因杅將軍馳援有功、追敵無數,也該封侯。我帳下趙安國、曹宗,轉戰千里、殺敵無數,該封侯的封侯,該增食邑的增食邑。”
劉徹看著霍嬗,打趣說道,“其他人倒也罷了,趙安國和曹宗豈能算大功?曹宗的話,增加食邑。”
“陛下,趙安國可是陣斬匈奴都尉、千騎。”霍嬗就繼續說道,“我帳下少說也要多一個列侯、數個校尉!我都列好名錄了,也記下戰功了!”
“你倒是想的好!”劉徹也不生氣,說道,“趙安國最多一個關內侯,列侯就不要指望。你帳下的,朕以後自會封侯,等大將軍回朝後再說。”
劉據起身說道,“陛下,兒臣以為大將軍指揮有方、料敵於先,當增食邑。”
“陛下,大將軍無功!”霍嬗立刻就嚴肅起來,“殺敵等事是吾等做的,大將軍事事緩慢、力求沉穩,臣以為大將軍進取不足,不足以增食邑!”
李夫人忽然有些激動,難道大將軍和冠軍侯鬧翻了?
劉據嚴肅的看著霍嬗,“冠軍侯,若非大將軍拖延遲緩匈奴人,匈奴人豈會自散潰逃?”
“那是我燒了匈奴人輜重,他們軍心亂了!”霍嬗擺出據理力爭的樣子,“若我是大將軍,我就該沖垮敵陣,而不是拖著匈奴人!大將軍坐視浞野侯被困,險些造成大敗。陛下不去責罰,已經是陛下寬容!”
劉據氣的臉色通紅,指著霍嬗說道,“若非大將軍,你部豈不腹背受敵?冠軍侯,我知你有首功,只是這一戰大將軍同樣有大功,其他人封侯、增食邑,豈能是大將軍無功?”
衛子夫坐著,只是看著劉據和霍嬗在吵。
劉徹饒有興趣的看著平時關係融洽的劉據和霍嬗大吵起來,就差動手了。
忽然間劉徹說道,“夠了!”
劉據和霍嬗同時住口,也齊齊跪下請罪。
劉徹打量著劉據和霍嬗,說道,“若非知道冠軍侯出征以後,你們再無聯絡,朕還以為你們私下串聯了!”
劉據冷汗直冒,連忙說道,“回陛下,兒臣不敢!”
“不敢?有何不敢?”劉徹不鹹不淡的說道,“你說的好,這一戰斬獲頗豐,大將軍指揮若定、料敵於先,豈能無功?賞功罰過,這是為君者該做之事。”
“衛伉封侯,這件事情就別再說了。”劉徹平靜開口,說道,“大將軍不增食邑、不加官,你覺得如何?”
劉據斟酌片刻,小心說道,“回陛下,兒臣以為正該如此。”
劉徹露出一些笑容,語重心長的說道,“太子,你是我大漢儲君,你非衛霍太子!”
這一下劉據心裡一驚,跪的規規矩矩。而衛子夫也連忙起身,恭敬的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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