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日子裡,舒槿每天都會來郝甜店裡幫忙。而郝甜心裡也明白,女孩這樣做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為她自己,她想多陪著自己。她雖沒說什麼,只是心裡卻愈發的感激著舒槿,不禁對她更好。
在舒槿要離開的前一天,郝甜出了個意外。
當時,舒槿正在外面收銀,只聽郝甜突然捂著嘴從烘焙屋出來直奔洗手間而去,一去過了很久也沒有動靜。
她有些擔心地走到洗手間的門前,出聲詢問:“甜姐,你怎麼了?”
門內傳來女人虛弱的聲音:“小舒,我沒事,只是有些噁心。”
又過了一會兒,門被開啟,郝甜扶著牆有些無力地說:“小舒,陪我去醫院查一下,我可能”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舒槿也明白了,她點了點頭。
於是她攙著郝甜打車去了最近的臨南市三醫,陪著她掛號,看醫生,抽血做檢查。
看著郝甜進了超聲室,她站在外面靜靜等著。
而裡面的郝甜正略為不安的躺在檢查床上,感受著探測頭在她的小腹周圍來回滑動著。
直到女醫生突然說了話:“你已經懷孕2個多月了。”又將顯示屏轉過來指著上面說,“這是寶寶的腦袋,這是他的腿。”
她懷孕了,真得懷孕了,她有了她和他血脈的延續,郝甜看著顯示屏上那個小小的剛剛成形的胎兒,有透明的液體滑入鬢角。
“醫生,他健康嗎?”郝甜緊緊盯著螢幕,嗓音裡帶了一絲顫抖。
“目前看來,沒有出現畸形,也沒異常。”
寶寶,你是媽媽的福星,郝甜手裡緊握著B超單,走出了超聲室。
年輕女人眼裡帶著欣喜的淚光,憔悴的臉上出現了奪目的光彩,終於不再是之前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小舒,我真得懷孕了。”郝甜看著女孩壓抑著激動低低地說。
“恭喜你,甜姐。”舒槿由衷道。
希望有了寶寶,你能重拾對生活的熱情,一如我初見你那般笑靨如花。
......
“小小,明天你就要回校了,等會兒早飯吃完後陪外婆去昭寧寺上柱香。”老人看著在餐桌旁安靜喝粥的女孩和藹地說道。
女孩聞言點了點頭,默默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你別急,慢慢吃啊,外婆先去把貢品裝好。”
“好”
等到兩人來到昭寧寺已經快要9點了,盛夏的日光過於熾熱,即使舒槿在兩人之間撐起了傘,也仍然難以抵擋住它的侵襲。
在寺門外收了傘,避陽處一股暖風吹過,棉質短袖緊密貼住了女孩些微汗溼的後背。
舒槿拿出兜裡的紙巾先替身旁的外婆擦了擦鬢角額前留下的汗液,而後才重新取出另一張擦拭自己。
“小小真心細,還帶了紙巾。”老人目光柔和地看著女孩說了句後,兩人一齊跨過門檻朝裡走去。
“施主,要不要算個籤,一算一個準。”一道清脆的童音傳入舒槿的耳朵裡。
她驀地響起了什麼似的,朝聲源方向望去,只見當初那位小沙彌正咧嘴笑望著她。
“外婆,你先進去,我待會兒來找你。”
舒槿將袋子交給老人後,向小沙彌的方向走去。
見她朝自己走來,小沙彌又重複道:“施主,算個籤?”
直到舒槿隔著桌子站在他面前,白皙精緻的容顏清晰出現在他眼前,他突然眉毛揪在了一起,撓著光溜溜的腦袋疑惑地說:“這位施主,好生熟悉。”
舒槿略頷首,緩緩說道:“好久不見。”
“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小沙彌實在有些想不起來,只記得眼前人看著略有幾分眼熟。
“想不起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說說你當初給我解的籤。”
“當初給施主解了何籤。”他心有忐忑,是解得籤文不準,這為施主前來尋他算賬?
“籤文已忘,但你給的解籤是‘你的良人已經覓到你了,且不久將要來找你’”舒槿抿了抿唇,將當初那句被自己認為無稽之談的話說了出來。
看這位施主說話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不像是他解對籤該有的表情,到底年紀還小,學得又是些皮毛,小沙彌心裡有些犯怵,說話也磕巴了下:“那然,然後呢?”
“他真得來找我了。”舒槿唇角微翹起,輕輕地說。
聽了這話,小沙彌輕呼了口氣,抹了抹額前被嚇出的虛汗,眯眼一笑,說道:“我們出家人從不打誑語,恭喜施主,喜得良人。”
他心底也不禁泛起了一絲驕傲,哼,這些師兄們盡說自己小,做不了什麼大事,這不他還算準了一道姻緣。
“謝謝。”舒槿頗為感慨,當初以為的無稽之談原來是一語成讖,她倒是如何也料不到。
可這意料之外,卻是讓她十分稱心如意。
看著昭寧寺這三個字,“昭”,是陸昭嶼的昭,代表著光明,而他是她的光明。
這麼想著他,彷彿心有靈犀般,手機振了下,是他發來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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