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個月的實踐調研活動在村民們最後的熱情款待下,敲響了結束的鐘聲。
學生們回顧了這一個月的生活,從最初的不適到後來的適應再到現在的不捨,時間匆匆而過。
看孩子們一張張單純質樸,嗤著淚水的小臉,看老人們站在那瘦如柴骨,眼神留戀的樣子,他們也忍不住鼻尖泛起了酸。
28位學生一一和他們擁抱過,留下些相互送別的話,他們隱忍著不讓淚水肆意滾落,是不想讓這場離別變得更加傷感。
20歲出頭的學生們也終於明白了離別之苦,只因自此一別,往後基本再無相見的可能。
回去後,這28位學生裡不知誰發起了一場活動,他們每人每個月捐出自己100塊錢,每半年將捐出的錢進行匯總,然後負責去共同採買一些文具用品,零嘴小吃,家用藥品等等寄往瓊川鎮捐獻給這些孩子們。
這場由28位大學生自發組成的募捐活動受到了臨大的廣泛關注,甚至《臨南日報》的記者也來採訪了他們。
“我們只是在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給那些孩子們一個更好的生活。無關同情,只是關心。”採訪到舒槿時,女孩如是說道。
後來這則訊息引來了社會各界廣泛關注,有不少慈善團體開始注意到瓊川鎮,捐助了不少資金,為他們在交通,生活,教育,醫療各個方面都提供了幫助。
直到多年過去,那些老人逝世了,但長大了的孩子們仍然記得在2015年的7月盛夏,有28位哥哥姐姐們曾經來過這裡幫助了他們,此後多年也未曾收回援助之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此時的學生們正坐在回去的大巴里一個個都心情沉重,失了興致,漸漸地去會了周公。
等到大巴駛回臨大已經是晚上6點多,待李老師發出解散的通知後,學生們才各自離去。
舒槿和吳煥將行李放回寢室後,便匆匆朝臨大停車場走去。
她收到陸昭嶼的微信是在下車前不久。
17:51陸昭嶼:下車後把行李放回寢室,跟吳煥一起到停車場找我,我帶你們去吃飯。
18:05舒槿:好的
“小小,我可真是拖了你的福,能吃到陸教授請的飯。”吳煥邊走邊說道。
“不是,我們請你吃飯是應該的。”舒槿抿了抿唇,認真說道。
“好啊,小小同學,你這是在虐我嗎?”吳煥蹙起眉,佯裝生氣地說。
“老大,我在陳述事實,陸教,陸昭嶼也認為我們該請你們吃飯的。”舒槿一時還有些不適應直接稱呼陸教授的名字。
“行,還有下頓一起的。”吳煥拍了拍舒槿的肩膀,小小太耿直了,和她開不了玩笑。
她們一走到停車場便看到一輛車的車前燈一直在亮著,正是陸昭嶼的黑色奧迪。
等到兩人都開門落座後,陸昭嶼詢問了她們想吃什麼。
後座的吳煥:“我都可以,聽小小的。”
副駕駛座的女孩坐姿端正,垂著眼還沒開口說話,陸昭嶼低沉的嗓音先響起了:“還想吃麥當勞?”
女孩抿起唇角,看向了男人,眼神深深的,帶著一絲渴求。
男人扶額,無奈問道:“那次帶你去了,後來還有去嗎?”
“沒有。”
“也挺久了,就帶你去吧!”陸昭嶼妥協了,誰讓他的小姑娘愛吃呢!雖然是垃圾食品,但見她吃得也少,偶爾滿足她一下也好。
吳煥聽著聽著,察覺出一絲深意來。當初陸教授同意帶小小和他的研究生們去吃麥當勞便覺得甚為怪異,如今看來可能那時候陸教授便對小小的感情有了變化。
依然是上次那家店,舒槿還是同樣的三樣,吳煥則點了些別的。
陸昭嶼將餐盤放在她面前後,落座在舒槿的身邊。
吳煥看著面前兩人餐盤裡相同的食物,內心不停吐槽:要不要這樣虐狗,連吃都要吃得一樣。
三人吃得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吳煥起身說去洗手間。
陸昭嶼的吃相很斯文,不慌不忙,下頜角隨著他咀嚼的動作上下移動著,愈顯稜角分明。
雖然他對麥當勞的食物毫無興趣,但他對舒槿鐘意的食物倒是有了幾分興致,這巨無霸漢堡慢慢咀嚼著似乎也還不錯。
微微側頭看了眼小姑娘,她小口吃著手裡的漢堡,唇角沾了點沙拉醬好像還不自知。
陸昭嶼拿起餐巾紙輕柔地替女孩抹去,見女孩轉頭看向他,似乎驚於他突然的舉動。
“小花貓。”男人勾唇揉了揉女孩的頭髮,語氣格外寵溺。
舒槿聽聞,默默地垂了腦袋,又咬了一口漢堡。
“槿槿,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陸昭嶼以指順著女孩的馬尾。
“我買好票了。”女孩嚥下嘴裡的食物後才回話。
“動車還是汽車?”
“動車”
“明天幾點的?”
“早上9點的。”
“那我送你到動車站,不許拒絕。”
又是這種強勢的語氣,舒槿沒覺不好,反而隱隱歡喜。
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見狀,男人又柔和了面孔,彎起唇角。
吳煥從洗手間出來沒走幾步,遠遠看見的就是男人如雕刻般的側臉,正淺笑著看著身側的女孩,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女孩的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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