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醫學專業廣泛流傳著一段被學生們奉之為真理的話:生理生化,必有一掛;病理病生,九死一生;分生細生,兩門大坑;病理藥理,玩不死你;大內大外,不死才怪;診斷局解,學到吐血;解剖免疫,我勒個去;微生物,HOLD不住;寄生蟲,何生人;如果到了28歲,你未嫁,我未娶......那麼你也是學醫的吧。
對此,402寢室的老大吳煥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對於醫學,我將始終懷揣著探索之心;對於病患,我將始終保持著醫者仁心;從我被臨床醫學專業錄取的那一刻,在我莊嚴宣誓醫學生誓言的那一刻,註定了此生我將為醫學事業而奮鬥。哪怕前路艱難,荊棘叢生。
“老大,說得好。”趙爽拍手叫好,又說,“我就很俗,覺得醫生是個光榮的職業,我也喜歡。”
“我家是醫學世家,所以我來繼承衣缽。”甘心甜甜地說道。
“哇”趙爽驚歎,“那你家人都在哪些科室?”
“我爺爺在普外科,爸爸在心外科,媽媽在婦產科,叔叔在泌尿外科。”甘心娓娓道來。
“這麼看來,你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去過醫院吧?”吳煥問道。
“是啊,我小時候一生病,家裡幾位醫生就圍著我團團轉。”甘心一笑,眼裡有著濃濃的幸福感。
“小小,你嘞?”趙爽看著一旁的女孩始終低垂著眸子不語,拍了拍她的肩。
四人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寢室這三人都發現了舒槿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頂著一張白皙精緻的臉,卻總是沒什麼情緒,不熱絡,也不會笑。起初,她們以為是舒槿不好相處,後來漸漸發現原來這女孩是真得性格如此。
於是,她們每次聊天都會硬拉著舒槿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會努力讓她加入她們的話題裡,總是期望著她能變得活潑些。
舒槿抿了抿唇說:“我想在有生之年為國家和人民多做些貢獻。”語氣很淡,但眼裡滿是堅定和認真。
“......”另外三人呆了。
舒槿同學真是不言則已一言驚人吶。這話明明是如此得官方和敷衍,任誰聽完都會嗤之以鼻。但是由她這樣的性子說出,她們覺得很震驚,因為她們知道這是舒槿發自內心的話。
面對大一第一學期就有好多門基礎課的醫學生來說,比之其他專業,毫無疑問他們是挺辛苦的。但值得高興的是,僅開學上了四天的課,便迎來了國慶七天假期。
如此一來,舒槿終於能夠在離家一個多月後回去一趟了。這次回去,她準備告知林奶奶,由於學業問題,以後不再來學古箏了。
當林奶奶聽完舒槿這番話後,沉默了好久,起身去了琴房,將舒槿常彈的古箏取了出來,昏花的老眼細細看著舒槿,閃過一絲不捨。
她低低嘆著:“你不再來了,我有些難受,但是知道你今後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而古箏只是你的業餘愛好。可我希望你不要把它給放棄了,不要把我教給你的給丟了。”
老人垂眸看了眼古箏,又看著她繼續說:“所以我把這把陪了你五年的古箏,送給你,是我不想你荒廢了它,也當做是你考上臨大的禮物。”
舒槿一直默默聽著林奶奶的話,最後她收下了古箏,並對老人鄭重承諾:“林奶奶,我不會荒廢它,我會讓它在我身邊得到它該有的價值。”
“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老人欣慰地說,眼裡帶著慈愛的笑。
“小小啊,以後不忙要來看看林奶奶的,陪陪我,和我說說話,人老了,年紀大了,總會覺得孤獨。”老人低低說著,剛還帶笑的樣子瞬間變得孤寂了。
“好,有空我會來看您的。”舒槿點頭,輕聲許諾。
人的一生,從無知幼兒到耄耋老者,是必然的過程。從少有所養到老有所依,是因果的輪轉。總會長大,終會變老,也將孤獨無伴,那麼對於空巢老人,是否能儘量給他們多一份關愛?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問候,一通關懷的電話,一個短暫的陪伴。
....
享受完愉快的假期後,迎來的又是忙碌的學業。這天,舒槿她們班難得只有三堂大課,下課回到寢室後,看手機的趙爽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今晚選修課有陸教授在,那啥,我還打探到他在理學院4樓4125階梯教室上課。”
補美容覺的甘心一個挺身坐起,朝著趙爽激動地說:“那我們晚上去蹭課旁聽吧,我要一睹真容。”
老大吳煥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接話:“我同意。”
“我也是”趙爽輕快地說。
甘心轉頭看著正在白紙上塗塗畫畫的舒槿,甜甜地說:“小小,晚上一起去吧!”
“我不想去。”舒槿抿了抿唇說道。
“小小,不許拒絕,這叫豐富課餘生活。”老大吳煥義正言辭地說。
“那啥,小小晚上就當陪我們去。”趙爽補充道。
“......”舒槿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舒槿還是被三個人拽著出門了。
18:00的選修課,他們到時才17:45,但放眼望去,諾大的階梯教室裡空著的坐位竟然寥寥無幾。於是她們趕緊拉著舒槿走到後邊那幾個空著的位置上坐下。
“呼,還好咱們來得快,要不然可沒機會了。”趙爽發出一聲感嘆。
“是呀,這人也太多了吧,起碼有兩百人左右。估計大部分學生都是抱著和我們一樣的想法。”甘心放眼望了一圈說道。
5分鐘過去後,坐位已經全部坐滿了。老大吳煥說:“這下外面再也進不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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