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概括起來要點很簡單。
要麼華宜在母公司股份上讓步，黑海紅日，也就是王菁花創辦的經紀公司，成為華宜母公司的股東之一。
要麼華宜入股黑海紅日，王菁花保持控股。
兩種方案，蔣觀都留了後手。
當然，實在談不攏，也可以不合作，蔣觀也有預期。
“花姐，條件有點過分了吧？”
負責出面的王忠磊，看完新提案直皺眉頭。
“對比同行，你應該明白，我的條件並不過分。”
既然想明白只是生意，王菁花就寸步不讓。
“您應該明白，華宜不是海潤和榮欣達。”
王忠磊還價底氣十足，不過，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九零年代後半截，外資撤退之後，內地電影市場迅速萎縮。
還能保持專案盈利的導演和影視公司屈指可數。
其中的表現最出色的，就是馮曉剛和他背後的華宜。
更不用說，他們還搭上了港圈和港資。
當然，王菁花也不弱。
她敲了敲桌子，強調道：“王總，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常繼虹和李曉婉跟我是不是也存在差距？”
“這個方案我需要考慮一下。”
見還價沒戲，王忠磊鬆了鬆領口的領帶，開始拖延。
類似的情況，蔣觀也準備好了預案。
一擊得手，王菁花愜意的笑道：“沒問題，王總，你慢慢考慮，不過晚上沒有答覆的話，相同的提案，明天一早就會出現在於東和王長田的辦公桌上。”
……
結束會面，回到辦公室。
王忠磊猛的把門關上，面目猙獰，手裡的檔案，也往辦公桌上砸去。
砰的一聲。
被夾住的紙張，瞬間分崩離析。
門外的女秘書聽見動靜，連忙開門進來探查。
王忠磊壓低聲量，怒斥一聲：“出去！”
女秘書瑟瑟發抖，立刻把門關嚴。
少頃，王忠磊才情緒稍緩，重新收拾好檔案，來到走廊另一端，他哥哥王忠軍的辦公室。
至於王菁花，她確實很輕鬆。
下樓還不忘給蔣觀打個電話，同步一下資訊。
蔣觀安安靜靜的聽完，才道：“花姐，眼下還沒到開香檳的時候，融資方面的工作，還是要早點提上日程。”
“不用再等等？”王菁花有點飄飄然道。
“邊打邊談嘛，兩邊都不耽誤。”
蔣觀的預期很平淡，但是策略卻十分殘酷。
王菁花還想反駁一下，但蔣觀已經沒興趣聽，乾脆插話道：“花姐，我這邊還有事情，咱們稍晚一點再說。”
說實在的。
也就是王菁花，蔣觀才敢放肆一點。
兩人相識時間雖然很短，但蔣觀已經摸透了她的特質。
能力毋庸置疑，但耳根子軟，做事情優柔寡斷，也是存在的。
不過還有一點好，就是能聽進去不同意見，有容人之量，只要對做事情有好處。
王菁花被結束通話電話，也只是罵了句臭小子。
但是她絕對想想不到，此時，蔣觀對面，還坐著另一個人。
就是劉曄。
“不...不是，大哥，領導電話...你這就給掛了？”
衝擊力有點大，劉曄說話有點結巴。
“要不你先坐會兒，我再給花姐打過去？”
蔣觀開玩笑道。
“你是真牛B！”
劉曄豎起大拇指。
蔣觀才不管這些，他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你覺得，我能有多大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