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感覺你比我適合做導演。”稱呼是蔣觀讓改的，喊姐夫不合適。時間長了，慢慢的，鮑筣回過來味，她能感覺出，蔣觀的水平不低。
“盯監視器是個耐心活兒，做導演，我還是算了。”蔣觀自嘲道。
導演這差事，他不是沒考慮過，不過也就只是想想。
就跟考試一樣，後面的大題，你知道正確答案是不夠的，還需要把解題的步驟列出來。
不然只能拿個答案分，兩分。
蔣觀就面臨這個問題，他知道拍完以後，播出放映的畫面，應該是什麼樣，但他的導演技巧不成熟，無法準確調動把控演員的表演。
所以他只能跟人合作，或者負責其中，成熟演員拍攝的部分。
“我覺得你挺有耐心的，這幾天，我那麼多問題，你都沒煩。”鮑筣小聲嘀咕道，她不好意思看蔣觀。
“耐心和耐心不一樣，別想那麼多，早點拍完，早點收工。”蔣觀拍拍屁股起來，準備下一場戲。
AB組離得不遠。
候場時候，姜聞沒事兒，就往蔣觀這邊轉悠，偶爾還主動下場，指導鮑筣兩句。
“你這位小姨子有點天賦。”閒聊時候，姜聞跟蔣觀誇獎道。
“以後見人喊導演，別總是小姨子小姨子的！”蔣觀一本正經的扯淡道。
姜聞沒糾結這些，繼續打聽道：“我聽說，你把鄭小龍導演挖過去？”
“都特麼誰在扯淡！”蔣觀顧左右而言他。
“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兒吧？”姜聞敏感的抓住，蔣觀剛才沒有否認這個細節。
蔣觀...點點頭，低聲道：“就約了幾部戲，連合同都沒簽。”
“那你怎麼沒想著找我？”姜聞幽幽反問道。
蔣觀沒好氣道：“誰不知道你跟那倆王關係好，別告訴我，你沒聽說裡面的矛盾。”
“嗨，你想岔了！”姜聞否認一句，但沒有解釋。
“找你也沒用啊，你五年之內，又不能導戲。”蔣觀直戳姜聞的痛處。
姜聞急了，連忙道：“不能導戲，我可以幹其他的！”
“比如...？”蔣觀反問。其實他已經想到一些，不過得等姜聞先開口。
姜聞撓頭想想：“比如，當演員，或者當編劇都行。”
“得了吧，等您寫劇本，我都寫仨了！再說演員，咱們圈裡好像也不缺吧？”蔣觀不無嘲諷道。
“反正我不管，你小子主意多，得幫兄弟我想想。”姜聞不想考慮那麼多，直接耍無賴。
他現在有點頭疼。
長期和妻子兩地分居，導致感情危機，再加上事業危機，雙重打擊之下，讓他無所適從。
要不是蔣觀把他弄出來拍戲，這時候，搞不好，人還頹廢著。
“這樣，你註冊個工作室，我投一半，咱們倆合作。”蔣觀迅速拿出方案。
“然後呢？”姜聞追問。
“你看看對什麼感興趣，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演戲，拍戲，監製，投資都行，到時候我給你拿錢。”蔣觀就好像及時雨宋江，什麼要求都不提，主打的就是個送溫暖，送幫助。
憑心而論，投資姜聞的電影，並不是門好生意。
但投資他這個人，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