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聞對蔣觀，也頗有怨念。
他簽完合同還沒進組的時候，就唸叨著，讓蔣觀把那幾個劇本弄出來。
兩人可以合作，分別擔任監製和導演，把電影拍出來。
但是，蔣觀一直拖著，不願意幹，弄得姜聞，上不上下不下，賊難受。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人才。”
寧婧嘀咕了一句，她本來不相信，但經過姜聞這麼一說，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我跟你說，天才和天才不一樣...”
兩人剛來繼續談下去的興致，這時候，作為助理導演，鮑筣過來喊人：“姜老師，寧老師，咱們準備拍攝了....”
進組有段時間，鮑筣上手工作非常快，很受尤曉剛看重。
掛著助理導演的名頭，但工作內容，基本上和執行導演很接近。
許多現場的排程，安排，調整，尤曉剛都試著，放手讓她去做，結果還不錯。
信任程度，自然更甚。
晚上，收工。
結束現場的所有工作，鮑筣才回到兩姐妹住的房間。
“姐，下午我好像聽到，姜聞老師和寧婧老師，在議論姐夫。”
鮑筣邊脫著身上，已經汗透的衣服，邊跟鮑藟分享白天的見聞。
雖說，兩姐妹在同一個劇組工作。
但分工不一樣，工作時間，在一塊也待不了多久，頂多吃飯休息的時候，聊幾句就不錯了。
“他們說什麼了？”
鮑藟並沒有糾正妹妹的稱呼問題，走上來，幫鮑筣整理髒衣服。
“姜聞老師，好像對姐夫挺推崇的。”
三下五除二，鮑筣已經脫完衣服，走向洗手間。
錫城的天氣潮溼，拍戲現場，又需要經常跑來跑去，所以每天工作結束，鮑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衝個澡，和白天的工作告別。
“他們倆關係是挺好的，我記得，好像姜導一直竄弄著蔣老師拍電影，他給做監製，不過蔣老師好像沒答應...”
鮑藟拿著髒衣服，也跟著進洗手間。
從臺盆底下，拿出個盆，放洗衣粉把衣服泡上，待會兒方便搓乾淨。
當初，跟姜聞籤合同那段時間，鮑藟就在蔣觀身邊。
不工作的時候，兩個人在房間裡，除了做事情，總歸要聊天的。
時間長了，一鱗半爪，鮑藟也瞭解一些內情。
“為什麼呀？”鮑筣不是很理解。
鮑藟認真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說，拍電影不怎麼賺錢，不如拍電視劇。”
“姐夫太現實了吧...”
沒管頭上洗髮水打出的泡沫，鮑筣衝著姐姐使了個鬼臉，感嘆道。
“現實點，沒什麼不好的。”鮑藟倒沒那麼多想法。
她喜歡蔣觀身上的那股勁兒，不僅是物理上，更是心理上。
跟蔣觀在一起，她的生活，有目標，有計劃，有期待感。
鮑筣無語，她還沒畢業，對浪漫，還心存幻想。
片刻之後，衝乾淨頭髮，跟鮑藟撒嬌，道：“姐，幫我撓撓背...”
作為東北兩姐妹，泡大澡，搓背，鹽浴奶浴，都是刻在骨子裡的生活習慣...
“等將來，你能拍電影了，我找蔣老師，幫你寫個劇本。”
不管怎麼說，鮑藟還是挺疼愛自家這個妹妹的，和其他經常打打鬧鬧的親姐妹，一點都不一樣。
“行啊，謝謝姐...”
鮑筣也能感受到，姐姐對她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