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演習而已,我剛才跟你說過了,一艘海神上面可以容納八百名士兵。你想過沒有,這樣一艘戰艦上有八百名士兵,是什麼樣的存在?”
倉都仍依舊是同樣的論調,“區區周軍和幾門火炮而已,不足為懼。要是他們敢來,我讓海神通通把他們撞翻!”
古月在調集軍隊,大周則整頓登陸部隊,雙方都在靜靜等待著。
大周水軍大營之中,李宇正在軍營內巡邏,面前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攔住去路。
“誰!”李宇一驚,拔刀戒備。
“長官,我叫王三貴。”王三貴撲通一聲跪下。
“現在是休息時間,你不在營帳之中休息,到這裡來幹什麼?”李宇收起手中的刀,有些不悅地問道。
“長官,白日裡我收到家中寄來的書信,說母親病危。”說起母親病危,王三貴流下淚來。“我想趕回去見母親最後一面,給她送終。”
“前方戰事正在吃緊,別說你私自離營,戰場上後退一步,都算逃兵,會被就地斬殺。”李宇低聲怒斥王三貴,“這些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求您,給我一面通行令牌。”王三貴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麼?”李宇不可置信的看著王三貴,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想要什麼?”
“長官,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無理,可是我別無他法了。”王三貴哀求李宇,“我不會當逃兵的,您給我一面令牌,我安頓了母親就回來。一定早去早回。”
“不行!”李宇一口拒絕,“放士兵出營,是何等大事。今日你母親病危,我便給你通行令牌。明日他父親亡故,我也放出營。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長官,我父親早亡,母親守寡至今,將我拉扯大。”王三貴開始講述自己母親的不易,“我年少從軍,從未在母親膝前盡孝。現在只想給她送終而已,您就成全我吧!”
“王三貴,自古忠孝兩難全。我理解你思母心切,但是家國大義在前,我們只能將自己的事情往後放一放。”李宇開解王三貴,“待戰事結束,我陪同你一起去母親墳前祭奠,可好?”
“可是我母親送我從軍之時,也沒有在意我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是以我能為國守衛邊疆為榮的,盼著我凱旋而歸。”王三貴為母親鳴不平。
“雖然她沒有等到我們凱旋,但是總能等到見我最後一面吧?”
“王三貴,既然選擇了從軍這條路,就要想刀有這麼一天。”李宇繼續勸慰著王三貴想開一點,“軍中多少將士,都經歷過這些,甚至有的比你更痛苦的事情也經歷過。”
“我們是為國征戰計程車兵,不能只顧念自己的一點感情。”李宇拍拍王三貴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快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去,我今晚就當沒見過你。”
“我不,你不給我令牌!我就跪死在這裡!”王三貴執拗,不肯回去。“我要回家去看我娘!”
“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鬧!”李宇有些生氣了,“我看在你母親病危的份上,才不與你計較。你不要不識好歹,在這裡耍無賴!”
“我沒有耍無賴。我說了,我會早去早回,不給您添麻煩的!”王三貴說。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在戰場上打仗的時候,也是一個好兵,並不曾有一絲退卻。如今家中突發變故,為什麼不允許我回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