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只能循循善誘，先是試探著說道：“露露有些時候是不是能在房間裡看見其他人？”
露露抱著垃圾桶點頭，嘴唇也閉上，應該是不能哭了。
“那個人是不是隻有露露一個人能看見？”
“不是一個，是好多好多，房間都裝不下。”露露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圈。
好多好多？難道不只有一個鬼！怪不得楚珩說協會不靠譜！我強忍下心裡的震驚，想起露露畫的畫，一時間毛骨悚然，很難想象那張充滿童趣的畫背後居然是這樣。
仔細一想畫裡鬼似乎沒有傷害過露露，反倒還陪她玩。
我繼續試探：“那些人是不是都討厭露露？”
露露趕緊搖腦袋：“不討厭，但他們很討厭爸爸，他們說要殺了爸爸。”
畫上的人怎麼著都有十來個，那麼多人都想殺了王叔？他怎麼會惹到這麼多人？
看露露的樣子，她應該還不理解殺是什麼意思。
“那些人有沒有和露露說他們為什麼討厭爸爸？”
露露很堅定的回答：“沒有。”
沒有和露露提過那些淵源，還陪著露露玩，那些鬼聽上去似乎還不錯。
應該又是以前那種，王叔做了壞事，鬼專門來找他報仇的案件，不過他到底是做了多少壞事才能一次惹來這麼多鬼？
我收斂起自己的震驚：“露露既然不想讓別人看見這些畫，那為什麼還要把他們畫出來？”
“不是我畫的，是他們畫的，他們經常跑進我的身體，之後我就沒法控制自己。”
“你說什麼！”我有些沒控制住音量，趕緊捂住嘴：“那你剛剛走進家門的時候是……”
“是他們，他們又跑進我的身體裡了。”露露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剛剛鬼居然就在我面前，我竟然沒有發現！看來確實是我道行太淺，那些鬼一定比我厲害的多。
楚珩說話的時，鬼應該是真的消失了。
“不過後來他們又跑走了。”
我聽著突然又察覺到不對，猛然看向露露，這些畫居然是鬼畫的！那一定不是玩鬧那麼簡單，八成是在暗喻著什麼，並且畫出來，擺在明面上，估計是想被人發現。
剛剛露露說鬼並沒有和她說過爸爸的事情，那她又怎麼知道那些畫裡藏著秘密！
露露在撒謊？她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撒謊？
我有些不敢相信，還是問道：“露露是怎麼知道這些畫裡藏著秘密的？”
露露沉默，她兩隻手抱著自己的小腦袋：“不能說。”
“姐姐知道露露是害怕這些事情被別人知道對爸爸不好，可是如果露露不說的話姐姐沒辦法幫到爸爸，最後爸爸會有危險，會被他們抓起來打。”
我嚇唬著露露，雖然嚇唬小孩不好，但我現在只能這麼做了。
“露露應該也察覺到，那些人用你的身體做了很多傷害爸爸媽媽的事，我不想看見這些對不對？姐姐就是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果然小孩很好忽悠，露露被我三言兩語就勸的動搖了。
“那好吧，但你不能告訴別人，他們說爸爸以前害了他們，還害了好多好多人，他們有人說要把爸爸送到警察局，讓爸爸坐牢，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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