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是繼後。
原本是賢妃。
先皇后薨去後,後位空虛了數年。
直到三年前,先帝降旨封沈賢妃為後。
而隨後不到三個月,端王府出事,先帝駕崩。
他事先留下諭旨立二皇子為儲君繼位,同時又立了道旨意讓沈太后手持帝璽,輔政三年。
那時,庶出的大皇子正在前往江陵迎接二皇子回來的途中,成年的兩個皇子皆不在身邊,外朝主事的是端王,而內宮主事的便成了沈太后。
先帝遺旨,原本該由端王率領朝臣共掌,可那夜偏巧寸步不離陪伴先帝的端王,隨後又碰斃在了先帝靈前。
如此一來,由沈太后來掌管遺旨的釋出也就順理成章。
隨後新君繼位,撫養君主多年的穆家權勢壯大,而沈太后憑藉手中帝璽和先帝旨意,勢力也飛速擴張,世代文臣的沈家很成為了與穆家以及帝師禇家比肩的權宦。
沈太后的長兄沈鄴,任右僕射兼中書侍郎。
穆家撫養皇帝多年有功,皇帝一登基,就擔任了左僕射兼任門下侍郎。
而禇家卻是先帝還在時,就已任尚書左丞。
除此之外,這三個家族的子弟還相互在三省六部穿插任職。
從前先帝在時的朝堂格局,瞬息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後各世家之中,即便是還有如尚書右丞等高官,以實權論,便也以這三家為最。
如今的三省六部,沒有誰家能夠獨掌哪一司衙門,沒有誰敢說一手遮天,但朝上權力也幾乎被靖陽王府和沈、穆、禇這三家瓜分。
月棠把手從張盈的脖頸上收回來,緩慢地出聲:“你撿到的那枚皇城司令在哪裡?”
張少德微愣,隨後便自懷裡將牌子掏了出來。
月棠接來看了兩眼,隨後側身從桌上抽出來一張紙,丟到他面前。
“杜明煥書房的佈防哨點,也給我畫出來。”
張少德微愣:“哨點?”
月棠伸手問霍紜要來張盈掉落在地的裙帶,然後替她重新束緊了衣衫:“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張少德嚥了口唾液,抓起筆,顫手點墨,而後唰唰畫了起來。
“落點的位置就是崗哨的位置,都在暗處。是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所設定。”
他在紙上畫出了廣陵侯府的大致格局,又著重點出了書房位置。
書房周邊分別點了幾個點,點得十分講究。
月棠接在手上,五指照著布點的方位掐算了幾下,隨後把紙折起來,收進袖筒裡。
“還有別的要說嗎?”
她又從袖子裡帶出來幾張紙,先湊近燈苗點燃一張,投進火盆,而後再投一張。
張少德望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跡,臉色灰白:“郡主若能放過我,待出去後,我便可將這三年來廣陵侯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告知郡主!”
月棠半蹲在火盆旁失笑,火光映紅了她的臉。
她把紙全部投進去,然後起身,走到房門下,握住了門栓。
張少德震驚:“您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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