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自中榜以來,一路順風順水,周圍無不是吹捧讚賞。
這找上門來獻殷勤的廣陵侯府,一度也曾讓他覺得侯府門第還低了點兒,少說也得沈、穆、褚這三家才像話。
當然如果他一直祈望的靖陽王能夠多看上他一兩眼,那就更好了!
沒想到今日先是被找上門來的那女子捅穿了廣陵侯結交拉攏他的真實目的,讓他深覺自己被當成了傻子。
緊接著以為可以反將廣陵侯一軍,結果又反過來被捅了這麼一記軟刀子。
狀元郎只覺過去那十幾年寒窗苦讀所學的文墨,到底於官場朝堂有沒有用處?
一路灰心喪氣,回想起那女子所說之話,愈加心驚。
杜家的反應,竟然每一步都讓她給算著了!到底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既如此,倒不好白白浪費了出的那一千兩了。
回到府裡,便徑直去尋月棠。
早就料到他會鎩羽而歸的月棠在院子裡等他,也家應對之策的她便問道:“廣陵侯怎麼說?”
徐鶴把來龍去脈說了,隨後仍然掩飾不住忿然:“這杜家不但強行要認我當義子,還要我在後日他們壽宴上以義子身份出席,有他們這麼辦事的嗎?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堂堂狀元郎,去給他杜家當義子,旁人怎麼看我?”
月棠注意力卻在廣陵侯如此之快的反應上,這姓杜的雖是個爪牙,但看來也是有股子狠勁的,為達目的連這麼幾近撕破臉皮的法子都使出來了。
由此看來,他也是真害怕交不了差!
她看向徐鶴:“莫怕,後日去了壽宴,我幫你探探杜家情況,回來教你應對。”
徐鶴凝眉:“你也去?”
“當然去。”月棠揚眉,“我可是你失散了的妻子,這樣的場合你不帶我去露露面,就不怕世人懷疑你根本不是因為髮妻失散了而另娶,而是為攀高枝成了陳世美?”
徐鶴被“陳世美”刺到,但這是事實,不便與她爭論。
況且她說的也有理,糟糠之妻突然找上門來,外頭還是有人議論。
自己若是公開帶她赴宴,豈不是就能證明自己並未拋棄髮妻,甚至還珍視她?
外頭攸攸之口也堵住了。
他便道:“那你可別給我出岔子。”
“我還有五百兩銀子在你手上,豈敢造次?”
徐鶴這才滿意地點了頭。
……
給杜明煥下令的當天,杜家那邊就送了一迭案卷到靖陽王府。
何家幾乎沒人了。
自瘋婦何夫人也溺死之後,樹倒猢猻散,原先送回張家的長孫因為張少德一家也沒了,何家旁支便將之接了回來,以撫養的名義理直氣壯地住進了何家,還沒敢直接吃絕戶,卻也是遲早的事。
張家因為人少,死得更乾淨。
屍體都看過了。
中毒死的幾個沒啥花樣。
倒是中劍的何建忠和張少德的傷口,又狠又深,明顯下手之人行事果決又經驗豐富。
這些,能看到的晏北都去親自看過。
看完後他就坐不住了。
他所認識的王嬛,雖說不是嬌滴滴的柔弱女子,卻也不是他幾個姐姐那麼樣能夠單手拎姐夫的悍婦。
如果何建忠和張少德真是她殺的,那她得有多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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